“好,你前面带路。”
“施主请往这边走。”
进入岔道,两旁围了矮矮的砖墙,砖墙后则是大树成荫、花草遍地、鸟声脆鸣。
走了约摸两刻,带路的沙弥等了下欣赏景致的少年郎,一同随着石阶下山,石阶迂回曲折,通向建造雅致、园林成片的一片房舍。
房舍前的园林里,身穿锦缎衣物的贵客三三两两谈笑风生。
怪不得不见参加佛诞盛会的客人,原来在山的另一侧,与太子所居的院子,间隔较远。
房舍的前方,卧霞寺僧众忙碌不停,那里就是召开佛诞盛会的场地,到时,香露丸将会成为彩头,一些名闻遐迩的大德高僧亦会现身讲经说法。
毕竟是南吴佛国嘛,该有的仪式还是得有的。
沈鲤站在石阶居高临下望去,尽管明天才召开佛诞盛会,但该有的气氛都有了,数不清的佛家法器密密麻麻摆在相应的位置,为了这场盛会,卧霞寺下了大功夫,准备许久,花钱如流水。
见沈鲤看着盛会场地,沙弥笑道:“施主在明天时,或许试试争夺下香露丸,香露丸是敝寺高僧花费了不知多少精力,用了不知多少名贵药材,在天时地利人和的条件下,方才炼制出来的妙药。”
少年郎微微颔首,说道:“小师傅感觉如何?”
沙弥低首合十:“与有荣焉。”
下了山道,沙弥领着沈鲤进了房舍。
不愧是卧霞寺,真真财大气粗,这连成片的房舍和仿照太子府建造的院子一样,都是新建造的。
“施主,找您的人就在前方。”
走过拱门,小池清澈,游鱼自在,两位女子驻足池旁赏玩。
一人蒙着面纱,另外一人同样陌生。
看了眼快步离开的沙弥,少年郎走上前,盯着面纱女郎笑道:“还以为下次再见到鱼姐姐不知何年何月,命运当真神奇,竟在此地重新见到了鱼姐姐。”
话音刚落,陌生女郎伸手就扭沈鲤的耳朵,怒骂:“臭小子只顾打情骂俏,不懂得跟我打招呼吗?”
虽说她戴了品相极佳的面具,跨进小院,沈鲤第一眼便认识出来,她就是宋婉如。
出乎宋婉如意料,少年郎好似生气了,挥手打开扭着耳朵的柔夷,气道:“呵,宋姐姐向来不把我放在眼里,凭什么与你问好?”
宋婉如愣住了,她从来没有自少年郎嘴里听过这般冷漠无情的语气。
往日打闹,话语比这过分的,不胜枚举,却皆为开玩笑。
“你……”
沈鲤严肃看着她:“你们不该将我当外人的,去了醉春楼,明知陈六幺身上存在某些猫腻,我也未曾想过独吞。宋姐姐一字字、一句句瞒着我,不告诉半点真相,不就是怕我自私的吞了八部天龙?起初,我还认为宋姐姐身在醉春楼是观察监视陈六幺的,万万想不到,却是为了提防我!”
“……”
看着火气十足的少年郎,宋婉如无言以对。
刚要继续撂狠话,有人冷不丁的抽了他后脑勺。
又听道。
“你小子是想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