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努力用纤纤玉手各抓一只筷子,往盘子里的红烧肉使劲一戳,各自戳了一块,送到嘴边。
宋恬希现在十分佩服那些做法式美甲的美女们,是怎么灵活运用手腹的力量,既把自己喂饱,又不会磕掉甲片上的一颗钻石。
戳到肉的孩子特别开心,也特别显摆,两根筷子虚虚捻在掌心,欢快说,“你看,我牛不牛?”
结果吹牛逼失败,一块红烧肉直接掉在半袖前,留下一坨油汪汪的印子。
宋恬希一扔筷子,立起尖爪,作势要用长指甲当作叉子,学原始人过茹毛饮血的日子。
宋添西立刻拿纸巾要给他擦半袖前的油污,被宋漂亮夺走,翘着自然的兰花指自己动手,嘴嘟起来道,“你是不是心里觉得,我现在弱得连地面上的一颗绿豆都捡不起来?”
宋添西难得能在宿舍陪他吃饭。
宋恬希最近忙碌到掉了十几斤的肉,瘦得愈发像一道闪电,每次回到宿舍,不是睡在椅子里,就是挂在床铺上,睡姿奇形怪状的。
宋添西笑说,“不说绿豆了,吃完饭,我可以在地上扔一枚钢镚,你试试捡得起来不?”
宋恬希郁闷极了,十根春笋似的指尖在半空做了一个菡萏绽放的手势,又做了一个鱼尾摇曳的手势,最后是孔雀开屏,简直美轮美奂,拉去做手模都不为过。
“这样灵活的手指,怎么就偏偏吃不好饭呢?”
一句话戳中宋添西的软肋,尤其那双活灵活现的手指柔若无骨,愈发衬得瘦下来的宋恬希精致漂亮,难怪女人总爱花大价钱去装饰指甲。
宋恬希的郁闷快从眼尾垂下来了,起身离开,“我去把半袖洗了。”
宋添西直接下意识道,“你泡在水里,我给你洗,”一想长指甲最怕泡水洗衣服,一搓就断,“带油的污渍不好去除。”
宋恬希往浴室走,“天哪,这是多新鲜的事儿啊,你这位大少爷平常都把衣服送去干洗店,怎么好意思劳烦你来洗我的廉价半袖?”
一条修长精实的手臂突然扶住门框,宋恬希转身被高大的身体逼在浴室门前,不能转移。
“敢小瞧我是吗?”
宋添西闻到了一点属于对方惯用沐浴露的奶香,直到某人的羞赧情绪,也惯有的慌张起来,组合成狩猎者最情难自禁的气味,指引着宋添西的贴近。
“我其实可会洗东西了,希希你想啊,美术生每天跟颜料炭笔打交道的,你有见过我脏兮兮的时候吗?”
宋添西的手很自然地摁在宋恬希的肩头,过高的体型优势,使得对方不得不扬起面孔瞧他。
一上一下的面面相对,特别适合做一件事。
那就是接吻。
宋添西低头说,“我帮你洗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