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闭的空间里,时间的流逝变得一点意义都没有,所幸眼睛已经没有再被蒙住了,舒青还可以观察一下周围的环境,他现在所处的地方是一个很破旧的房间,空间不小,很空旷,估计是一个荒废了有段时间的小型仓库,散发着一股子霉味。
房间的隔音并不好,可以听得见外面那些人的说话声,只是具体说了什么就听不清楚了,舒青心里合算着,这会儿路擎苍应该知道他被人抓了的事情,只是他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地等着他过来营救,他自己也应该要想想办法逃出去。
他刚醒过来的时候就尝试过一下,被反绑在身后的双手很紧,想要徒手挣脱开基本不可能,所幸双脚还是自由的,他挣了一下,有些费力地从地上站起来,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空空如也的房间真的是什么东西都没有,更别提找到什么尖利的东西了。
巡视了好几圈之后,他终于气馁了。
这根本就是一起预谋了很久的绑架案。身上的手机钱包什么的都被搜走了,又是这么偏僻的地方,对方还有那么多人,就算他想要硬拼,似乎也是不太可能。
难道他真的命丧于此?
可是他不甘心,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如果就这样死了,那得多不值呀!
这时,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舒青坐回原位,抬头盯着门口的方向,进来的人是之前最后走的那个人,他拿着一个盒饭跟一瓶水,随手扔到舒青面前,就打算离开,舒青赶紧叫住他,“我的手被绑住了,吃不了饭。”
那人脚步一顿,想了想,似乎也觉得舒青根本逃不出他们的掌控,便折回来,帮他解开了绳子,被绑了不知道多场时间的双手酸麻得很,动一下都是钻心般的疼痛,舒青忍着痛,缓缓将双手转到前面来,低着头,突然趁那人站起来的时候一脚踹过去,可惜却被挡住了。
那人冷笑一声,用力一捏,舒青感觉自己被他抓在手里的脚几乎快要断了,冷汗流了一脸,那人道:“我要是你,就乖乖的不搞花样,这样还可以在最后的时间过得舒服点,要是在这里的是我老大,你现在的腿早已经断了。”用力一甩,将舒青的腿甩开,他站起身,不屑地嗤了一声,转身离开。
舒青咬牙看着那人的背影消失在门口,耳边听见关门落锁的声音,气得狠狠踹了一脚墙壁,可惜除了脚更加痛了之外没其他益处。
武力值根本不在同一水平上,他想要在这群人的手里逃脱,只能靠智取,既然对方都这么瞧不起连手都给他松绑了,那他就要好好利用这个机会。
被随意扔在地上的盒饭发出一阵阵饭菜的味道,算不上有多香,对于已经不知道多久没有进食的舒青来说一点儿诱惑都没有,但是他的胃已经开始隐隐作痛,再不吃的话估计就要犯胃病了,而且吃饱饭了才有力气逃脱,所以他还是强迫自己扒了几口。
饭菜很硬,他就着那瓶矿泉水还是吃下了大半,差点恶心得他想吐。
吃完饭,外面的声响渐渐小了下去,他轻手轻脚地走到门边,将耳朵贴上去,确定外面真的听不到声音,估摸着外面那些人吃饱饭了去休息了,这是个好机会。
舒青精神紧绷着,轻手轻脚地离开门边,来到他之前就看到的窗户边,窗户早就已经被木板从里面钉死了,想要撬开不容易,但并不是没有可能,这木板也不知道钉死了多久,反正右下角那边是有些松动的,他用手掰了几下,就已经开始有松动的迹象了。
舒青的精神高度紧绷着,既要小心着不弄出声响,也要时刻注意着外面的动静,不一会儿,他的脸上就布满了一层汗水了,背也让汗水给浸湿了,但他一点儿都没有注意到,逃生的欲-望已经将他的所有注意力夺走了。
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第一块木板终于被他掰开了,他心头狂喜了一下,但很快被压制下去,小心地将那块木板放到地上,他又开始掰第二块,窗户上面还剩下三块木板,但掰开了第一块之后,接下来就顺利很多了。
虎口的地方被尖利的钉子划开了几道口子,鲜血流了出来,手臂也酸痛不已,但这些都是值得的,舒青看着所有木板都被他掰下来的窗户,紧绷的神经终于稍稍松弛了下来,他大大地吐了口气,伸手推了推窗户,有点紧,但是可以推开。
他小心翼翼地推着,突然听见外面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吓得他赶紧蹲了下去,心跳得特别快,耳边隐隐可以听见窗外不远处那人的声音,“人已经抓来了,你答应给我们的数什么时候打到我的账户?”
舒青屏息听着,外面那人好像是在打电话,听口气似乎跟电话另一端的人谈得不是很愉快,“当初说好的,只要把人抓来就一次性将金额付清的,你现在是打算反悔吗?”
“……”
“好,那我再信你一回,我把事情搞定之后,你要付双倍的酬劳。”
“……”
“你最好记住你的承诺。”
然后外面安静了一下,又听见另外一个声音在问道:“老大,那婆娘怎么说?”
“按照之前说的做就好。”
“好,一切听老大的。”
随后。,声音渐渐的远去,舒青蹲在窗户下边,下意识地屏住呼吸差点把自己都给憋死了,直到那两人的声音完全听不见之后他才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刚才听到的那通电话另一端的人很有可能是幕后主使,听见另外一个人叫那人为“那婆娘”,可以确定那人是个女人。
如果真的是女人的话,难道真的是如他之前猜测的那样,那个幕后主使是叶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