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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rdo;寂寞而忧伤啊，没想到爱洛斯还挺文艺的，好在他没用什么&ldo;明媚而忧伤&rdo;来形容，不然我还要纠结半天我那算是高兴啊？还是不高兴啊？

&ldo;可以告诉我，那时候的你在为什么而伤感吗？&rdo;

我侧头看了一眼爱洛斯，他正微笑地望着我，等待我的答案。没想到，这个努曼诺尔帝国的开国皇帝还挺八卦的。我要是不告诉你，你能怎么着？反正我现在是幽灵状态，你也碰不到我。

&ldo;我没有伤感啊。&rdo;我淡淡地应付着。

&ldo;是吗。&rdo;爱洛斯仿佛料到了我会这么说，语气完全没有改变，接着问道：&ldo;那你当时在想什么？&rdo;

&ldo;……&rdo;我思索了一下，然后，慢悠悠地开口：&ldo;我在想，如果一直这样待下去的话，我岂不是和精灵一样永生了。&rdo;

&ldo;永生，不好吗？&rdo;

&ldo;不会啊，永生很好啊，不用担心长皱纹，不用担心白头发，甚至不用急着学习练琴，反正有的是时间……只是……那样很无趣罢了。&rdo;

……

……

再次见面，是在圣洁的白树之下，初见的少年如今已经成为登丹人的领袖，努曼诺尔的皇帝。

他微扬着头，望着白色树枝上的小白花，细细的鱼尾纹爬上了他的眼角，但那并不影响他嘴边淡淡的笑意。

&ldo;好久不见了。&rdo;

&ldo;的确。&rdo;我也有些感慨，对你来说的久，对我而言好像只是闭上眼小憩了一会儿。

&ldo;你还是没有变。&rdo;爱洛斯终于转过头看向我。

&ldo;是啊。&rdo;不过午休一下能有什么改变，顶多把头发睡乱了。

&ldo;只有我不一样了。&rdo;

&ldo;……&rdo;我想，他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明媚而忧伤呢？

&ldo;你还好吗？&rdo;我小心地问，尽量避免触到他变老了的这个话题。

&ldo;当然，&rdo;他笑了笑，&ldo;我有着幸福的家庭，富足的国土，忠实的人民。精灵一生都体会不到的欢乐与忧愁，我短短百年间就都经历了。我很高兴，当年我选择做了人类。&rdo;

&ldo;……&rdo;既然这么满意，那你整这明媚而忧伤的架势是要做什么？

&ldo;只是……我最近有个疑惑。&rdo;

我不解的看向他，有些好奇当皇帝的人会疑惑的是什么？不过肯定不是我会疑惑的东西，类似于&lso;富坚这个老头子打算什么时候完结猎人？&rso;或是&lso;柯南为什么过了十几年还不长大？&rso;

&ldo;你说，人在死后，会去哪里呢？&rdo;他缓缓的语调毫无波澜地轻喃着。

&ldo;……&rdo;哦！这个问题的话我其实很有发言权的！只是应该怎么组织语言解释给你听呢？

&ldo;柯南。&rdo;

&ldo;嗯？&rdo;我漫不经心地应着，心中纠结着表达所需的措辞。

&ldo;你会在吗？&rdo;爱洛斯轻声问。

&ldo;在什么？&rdo;我因为这不知所云的问题回了神。

&ldo;在我大限将至时，你会在我身边吗？&rdo;

我愣愣的看着爱洛斯，略显沧桑的面容依稀看得出他年轻时的俊朗，坚毅的眼神，内敛的睿智和王者之气。

我笑了笑。其实你没有变呢。

&ldo;好。&rdo;

……

爱洛斯，我答应你，在你离开的时候陪在你身边，就像当年将我拉出白雾的你一样，这次，我来为你消除迷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