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了办公桌上。上面堆满了各种文件和档案,杂乱无章。
可有一个角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那里放着一个相框。相框里面是一个梳着两条麻花辫,笑颜如花的年轻姑娘。
郭君山双脚放在办公桌上,人靠在椅子上,身上盖着一件薄外套,睡的正香。
刘文革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把手里的饭盒放在办公桌上,临走之前,偷偷瞥了一眼相框。
钱抗美招了招手,压低声音问道:“看清楚了吗?是不是特别漂亮?我跟你说,这个女同志跟咱们组长特别般配。”
刘文革点了点头答道:“你要不提起来,我都没现组长办公桌上多了个相框。知道叫什么吗?”
郭君山砸吧了砸吧嘴,含糊的喊了一声:“书宁……”
钱抗美挺起胸膛,得意洋洋的说:“还有我打听不出来的?陈书宁,人长的漂亮,名字都这么好听!”
刘文革若有所思,笑的一脸暧昧,追问道:“是不是过年的时候,组长说他正在追的那个女同志?”
钱抗美点了点头,神秘兮兮的说:“就是她!我问过君月姐了,他们家里都同意,就等着组长把人领回来了。”
赵国庆凑了过来,问道:“组长什么时候请咱们喝喜酒啊?”
“今天就请你喝喜酒。”郭君山放下腿,精神抖擞的说:“你敢不敢喝?”
赵国庆缩了缩脖子,拿起手边的文件夹,讪讪的说:“组长你醒了,郑队让我送文件过去,我先走了啊……”
“哈哈哈……”
赵国庆表现的太怂了,钱抗美笑的特别开心。
郭君山叹了口气,看着钱抗美,嫌弃的说:“钱抗美同志,你要是闲得慌就去档案室整理档案。
挺好个小姑娘不干正事,天天打听别人的私事。再不务正业,我给你哥打电话!”
这次钱抗美笑不出来了,她低着头在纸上写着什么,屋里只剩下笔尖和纸张摩擦出的沙沙声。
“文革,你和抗美把结案报告写了,一会儿给郑队送过去,我出去一趟。”
刘文革指着桌上的饭盒说:“组长,你吃了饭再出去呗!我去食堂排队打的,废了半天劲……”
郭君山拿起饭盒,坐在椅子上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刘文革把照片放进了证物袋,看着照片上的女孩血淋淋的尸体,叹息道:“太可怜了,刚成年就遭了毒手。”
钱抗美附和道:“是呀!杀人碎尸,这个凶手真是灭绝人性。要不是组长及时赶回来,破了这个案子,他就跑了。”
刘文革摇了摇头,说道:“谁能想到凶手是被害者的继父呢?平时这父女俩关系可不错,这女孩失踪了,还是她继父报的案。”
“知人知面不知心。”郭君山停下筷子,对钱抗美说:“抗美,你要不回家住,要不搬到单位宿舍住,别在外面租房子了。”
钱抗美是郭君山这一组队员里,唯一一个女同志。她的哥哥是郭君山的同学。
郭君山平时把钱抗美当成男人看,但生了这个惨无人道的案子,他还是忍不住叮嘱钱抗美几句。
钱抗美沉声说道:“知道了组长,我今天就搬回宿舍。”
她见郭君山第一面的时候,也有过不切实际的想法。可那种想法只维持了一个小时,郭君山在她眼中的形象,就彻底倒塌了。
郭君山唯一把她当成女人看的时候,就是在厕所门口遇到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