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走了,男人却连衣服都没穿上,大喇喇地躺在床上。
“吱呀——”门又开了。
男人闭着眼睛听见响动却动都没动直接吩咐:“过来伺候我。”
门口站着的女人无声无息般,在男人又一次威胁她不过来就把两人的事情透露出去后女人终于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关上了门。
这个夜里,姜唐一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旁边的沈墨白闭着眼睛问:“怎么了?”
姜唐知道沈墨白也没睡之后更精神了,她一下子爬起来,几条大尾巴扫过沈墨白的脸。
“你把符咒发给府中所有人就能防止妖物作祟吗?”
沈墨白没动,眼睛慢慢睁开了,他说:“符咒只能在妖物害人的时候阻挡,不能打消她害人的心思。”姜唐点点头。
门外憋闷了一天的暴雨倾泻而下,闷雷声像是砸在人心上。姜唐听着外面淅沥的雨声突然感觉有点心慌。
第二天早上,被暴雨洗礼后的吴府焕然一新,空气中弥漫着各种植物和泥土的气息,潮湿而又黏腻。
“不好啦,管家,管家——”一个侍从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嘴里大喊着摔在台阶上。
沈墨白推开门,台阶上侍从还扑在台阶那里,听到沈墨白询问才语无伦次地说:“死了,又死了……”
沈墨白皱起眉头,姜唐从门后跳出来,在门边化成人形,“谁死了?”
侍从抬起头,看见姜唐的脸,惊恐的脸又瞬间转变成痴笑的呆傻。
这人没毛病吧。姜唐看他眼神痴迷,视线焦着在自己身上,像是被滑腻的蛇信子舔过一样恶心,她几步倒退回了房间,关上了门。
真的是什么人都敢觊觎我的东西。沈墨白冷笑一声,嘴唇抿得死紧,下一瞬袖子直接甩过去,那侍从咕噜噜一路滚下台阶一头撞在花坛边上晕了过去。
姜唐趴在门边听了半天外边没了动静。她正准备打开门,沈墨白推门进来了。
“那个人呢?”姜唐刚探出一个脑袋,就被沈墨白按了回去。沈墨白堵在门边,只开了半扇门的位置。
“管家死了。”
姜唐瞪大眼睛,一下子忘记了刚才自己问的问题只是震惊于又死了一个人。沈墨白揉了揉她的头发,“走吧。”
沈墨白侧身,姜唐从旁边钻出来念叨着“怎么可能”快步往前走,沈墨白自己慢慢地跟着,看她没有回头后自己回头冷淡地瞧了一眼。花坛边那个侍从倒在水洼里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