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震动缓了下来,家主让拂衣把孟流瑾扶到椅子上,给她把了脉,安抚道:“我让人去看看,别怕。”
孟流瑾轻轻点头,眼里却满是惊惶。
她上次受的惊吓好得差不多了,这次刚好续上,圆房的事情就让他们急去吧。
至于爆炸,书里写过,墨王是被孟问渊唆使谋反,事发之后之所以没有供出孟问渊,是因为孟问渊保证会救他出去,还要借老皇帝不念手足之情为由起兵,并拥墨王登位。
孟流瑾原本以为她没死,墨王谋反也没多大水花,顶多是破坏联姻未遂,墨王就还有一线生机,但昨天听到墨王要满门抄斩的时候,她就知道书里轨迹还是没有变。
所以当墨王被忽悠得团团转,死咬着不说真话,结果被判满门抄斩之后,孟问渊就会毁了这个抓着他把柄的哥哥——在死牢埋了火-药,让墨王粉身碎骨。
然后孟流瑾照样画葫芦,在皇宫孟问渊住的地方,也埋了点同样的东西,让人在死牢有动静的时候跟着引爆
——反正墨王的锅肯定是老皇帝背,一个是背,两个也是背,不如都让他背着。
不一会儿就有人回禀:“死牢和皇宫各发生了一起爆炸,皇上已经派人去排查了。”
家主面沉如水,孟流瑾害怕地往拂衣身上缩了缩,颤巍巍的,眼里的水汽摇摇欲坠,“爆炸,会不会死很多人啊?”
拂衣搂着她,配合地安抚,“小姐别怕,皇上和家主会处理好的,不会有事的。”
家主也道:“外面的事情有郁沉在,不会出乱子的,阿瑾莫怕。”
有他在管卵用?他说不定还跟着搅浑水呢。
孟流瑾脸色惨白,睫毛直颤,“我能不能在父亲这里多待一会儿?又有刺客,我害怕……”
“好好好,你想多待多久待多久,等郁沉回来我让他来接你。”
北家主看她怕成这样,大概以为她前两次被吓怕了,所以又听到这种事情就更如惊弓之鸟,于是声音都放得更加温和了。
孟流瑾达成了目的,满意地挤出两行热泪,“谢谢父亲。”
如孟流瑾所料,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皇帝很快就派人来传北家主进宫。
家主走前,对孟流瑾说:“你好好歇着,等郁沉回来再走。”
孟流瑾乖乖点头,“那父亲路上千万小心,那些人好猖狂。”
她一副被吓坏的样子,却还担心他的安危,家主越发怜爱了,“好,不怕。”
家主吩咐外面的人好好保护公主,然后就出了门。
孟流瑾还缩在拂衣怀里,过了许久都没听到门外有声音,但家主既然让人保护她,就肯定留了人在周围,所以还不能轻举妄动。
孟流瑾耐心地又等了一会儿,然后对拂衣说:“我渴了。”
拂衣连忙给她倒了茶来。
孟流瑾接过来,一个“不小心”把整杯水洒在自己身上。
“哎呀。”
拂衣赶忙把杯子接过去,手忙脚乱地给她擦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