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兰渤身边,白雪说起一些曾经的往事,兰渤却丝毫反应都没有,就连此前的头痛感都消失了。
“阿飞,或许是你搞错了,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凌哥哥,虽然他们长得一模一样!”白雪看着兰渤,心里失望极了。
“不会错,一定不会错的!”白飞说:“如果不是一个人,他们屁股上的疤痕为何一模一样?而且都是在右边,不会这么巧吧?”
“你确定没看错?”白雪问道。
“当初在悬崖底下找到他,我给他换衣服的时候亲眼所见!”白飞说道:“当时看到那个三角疤痕,我才确信他定是凌哥哥无疑!”
“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白雪突然激动地来到兰渤跟前,“你记不记得,十岁那年,一个夏天的晚上,白飞我们三个在野地里玩耍……”
“后来,你觉得无聊,就用布拧成绳子,再用火点着,拿在手里当武器耍。”白飞抢过话茬,“看你耍得有模有样,我和姐姐忍不住为你叫好。”
“可就在你得意洋洋的时候,布头突然掉在你的身上,虽然没把衣服烧掉,可你的屁股上却留下了一个疤痕!”白飞说到这里,忍不住笑了笑,接着说道:“你心气高傲,不想被陆伯父和陆伯母责罚,忍着疼痛,硬是没让他们知道!”
“这件事情,一度让你极为羞愧,决口不让我们提起。”白雪说:“十七岁的时候,白飞说起此事,你还很是介怀,说那是你这辈子的唯一黑点!怎么样,有没有一点印象?”
兰渤摇了摇头,“你们不要白费力气了,我根本不是陆凌好吗?”
其实,兰渤是在说谎。听到这件事的时候,兰渤的脑海里,还是闪过一些模糊的影像的。头也真真切切地疼了一阵,只是被他忍住了。
不知道为什么,兰渤就是不愿承认自己就是陆凌。或许是因为花明,或许是因为头疼,或许是他自己也说不上来的原因吧。
“那么,这上面的两个人,你认不认识?”白雪突然拿出一副画像。
白雪自幼喜欢画画,而且画工极高。不管是花花草草、虫蛇虎豹,还有人的肖像,她总能画得栩栩如生。
此刻,白雪手中的画像,是陆凌十八岁生日那天画的。一共画了两幅,一幅送给陆凌做生日礼物,一幅自己留着。
画面很简单,就是三个人坐在亭子里,中间一个少年怀抱宝剑英姿飒爽,两边的中年夫妇微笑着,脸上写满幸福。
兰渤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不由得一愣,这画中少年,确实与自己很像。
当他的目光扫到那对中年夫妇时,脑袋猛然“轰”的一下,曾经出现过的梦境纷至沓来,仿佛电影里的快镜头,一个接着一个。
那一刻,兰渤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不受控制,他从白雪手中把那副画抢了过来,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对中年夫妇。
与此同时,耳朵里不停响起“凌儿”的呼喊声,一个是低沉雄浑的男声,一个是温柔清脆的女声。
两个声音不停地交换、重叠,重叠再交换……头部撕裂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突然,只听兰渤大声叫了一下,便失去了知觉!
“凌哥哥,凌哥哥……”白雪看兰渤晕倒,急忙上前扶住兰渤,使劲地晃着兰渤的身体,“陆凌,你怎么了?”
“他没事,应该是受了刺激晕过去了!我想凌哥哥一定是想起陆伯父和陆伯母了!”白飞说:“应该没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