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岛的面积小,两个步兵营的存在,让面积狭窄的岛显得更加拥挤,野田义夫感觉守备营有点多余。守备营最先登岛,因为他们装备轻,方便先上来进行警戒,现在机械化步兵营已经来了,他们就该撤离了。
野田义夫向参谋长小井招了一下手,小井走到司令官旁边问:&ldo;阁下什么事?&rdo;
&ldo;调一艘运输船,把守备营送回基地,你没感觉这里太拥挤了么?&rdo;野田义夫背着手,站在岛上,看着凌乱的帐篷群。
&ldo;是的。&rdo;小井大佐马上从参谋的手里拿过卫星电话,直接调动运输船。
第八章起义
间谍船带着一大批伤员和损坏的武器装备,向南开去,他们要回到基隆港进行维修,也需要补充人员,把阵亡者的遗体送回去。
晋中原整天闷闷不乐的坐在自己舱内,忽略了那几个新入伙的人,没怎么关注他们。他自己认为给他们许诺,给他们好吃好喝好招待,应该能让他们安心的在船上呆着,也能让他们很乖跟着自己的做事。但一切都与他的期望相反。
新上船的几个人都不同程度的受到监视,刘铭基和张汉合在一起散步的时候总感觉有人看偷偷的看他们。这是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们几个老兄弟要聚集在一起时候,肯定有船上的&lso;同行&rso;高度关注他们的谈话内容。
两人扶着护栏站在船的甲板上,看着翻滚的海浪,刘铭基知道有人偷听他们说话,他知道台湾特工们没几个能听懂缅甸语的,就拿缅甸语对张汉合说:&ldo;他们对我们不信任,总是监视我们,偷听我们说话,看来我们诚心诚意的,人家不买账,这太让我失望,看来台湾没几个好鸟,不如我们反了他,反正他们没拿走我们的武器,我们拿这艘船当礼物,投奔解放军去,估计能弄点奖金什么的。&rdo;
&ldo;你是我们这几个人里岁数最大的,你说干我们就干,难道我们怕死不成?反正当军统不是什么好事,船上还有直升机,实在控制不了整条船,就抢飞机,抓几个人离开这里。&rdo;张汉合看看周围,用缅甸语回答着。
&ldo;我们选个时间,然后分头向其他人传达。&rdo;
张汉合拿出随身携带的袖珍gps,&ldo;船距离大陆不太远,抢到船之后向西北航行,半天就等到,我看夜长梦多,不如我们今天晚上下手吧。&rdo;
&ldo;好吧,给该死的军统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点厉害,午夜十二点行动。&rdo;在刘铭基看来,历史上害人最深的部门就是军统,干掉他们一艘船和百十来号人,就算为冤死在中美合作所的那些人报了仇。
张汉合看了看四周,他不知道自己身上有几个台湾间谍的窃听器,不管有几个窃听器,船上的间谍也很难听懂缅甸语,他们窃听到的对话没任何意义,除非他们把窃听到的内容用卫星天线传输到军事情报局里,并且火速破译,才能有机会防备这些当过雇佣兵和海盗的家伙劫持这艘船。
不过他们应该没这么高的效率,他们两人的缅甸语里夹杂着北缅的口音,那是山区土话,在大城市里呆习惯的缅甸人也未必能很轻松的听明白。难度相当于好比是在中国西北地区长大的人第一次听粤语,并让他翻译。
船上监听室内的一个特工,他听到一大段难懂的对话,并用电脑把那些对话录下来,迅速通过内部宽带网发给总部,请他们翻译一下。
不过这来回一折腾,至少需要24小时的,负责监视新人的那几个特工,只好坐在电脑前,继续用船上的监视器和有线式固定窃听器关注其他几个人。他们除了听到几句难懂的话,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反正这些人入伙这么长时间,没什么异常。如果他们想起事造反,在被空袭的混乱时刻就可以动手。
每到黑夜,间谍船就加速向台湾岛行驶。白天用半速航行,并让船内的水舱注水,这样船的吃水很深,很像满载的货船。晚上它才会显示出真实的吃水线,还能体现出它的高速和稳定。
船在海面上快速奔驰着。刘铭基他们已经通过聊天把计划告诉其他兄弟,这些天大家也在船上呆熟了,知道什么人在什么舱,那个舱有武器弹药什么的。
其实不拿自己的枪,不抢他们的武器舱,凭他们身上带着的子弹也够打一阵,况且船上每个台湾间谍都携带一支手枪,还带一定数量的子弹,把那些人打趴下还愁没地方补给子弹?
刘铭基带着自己的这一群兄弟,无数次出生入死,每次都很顺利,最惨的时候也就是被子弹贯穿胳膊和大腿,没什么要命的伤。人不能一直很顺利,否则胆子也会越变越大,以至于什么都敢做。刘铭基并不知道,他认为会很顺利的行动,竟是自己一生中最后一次可以参加的行动,以后他在没机会拿着枪,威风的拿着枪指着别人的脑袋,把别人包销掉。
他平时习惯了防弹战术背心不离身,枪不离身,随身至少带三支手枪,和百十多发子弹,都装进防弹战术背心的弹药袋里,外边随便套个外衣,没人能看到他的战术背心里装满子弹。他不懂什么叫见好就收,不懂什么叫自不量力。他以为就凭他们几个狙击手似的人就能把一船的台湾间谍杀掉。
午夜,刘铭基第一个走出住舱,他直接奔最重要的一个目标去。他知道船上有内部监视系统,也知道有很多摄像机和窃听器,但控制这些设备的地方应该就在他没去过的某个舱内。这条船的很多舱都不对他们这几个新人开放,他估计那些舱就是内不监视设备的所在的位置,里边有人操作那些该死的机器,那些人窥视他们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