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凝霜蓦地抬起头,冰眸中漾出一抹笑意,她的眼神楚冰看懂了,她在感激,感激楚冰对她的相信和支持,还有那种惺惺相惜。睍莼璩晓
陈朗讪讪的缩回手,退回沈云澈身边,妖孽一般的脸上第一次现出很正经很严肃的表情。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楚冰站在那里,看着刑凝霜的背影,一直等到她艰难的挪完5000米,然后近似虚脱的跨过终点线,软软的靠在陈朗的身上。
楚冰这时候才注意到,陈朗这厮平日没个正形,今日竟对刑凝霜格外关心,有情况啊,不正常。
沈云澈正要过去喊他们去下一项的场地,却被楚冰拉住了手,悄声说道:“澈哥哥,当电灯泡可不太好,你现在过去,就是超级电灯泡,更何况,看凝霜的情形,接下来的训练恐怕得多休息一会儿才行,咱们先过去吧?”
沈云澈狐疑的眼神扫过陈朗的刑凝霜,忽然顿悟,低头对楚冰微笑一下,然后拉着她去了挂钩梯那里,在这里,她要训练挂钩梯上下300回,穿越30米铁丝网来回300趟,这可是既要技术,又要体力的活儿,楚冰穿越以来,还是第一次在这上面训练。
沈云澈言简意赅的讲述了挂钩梯和铁丝网的动作要领,然后亲自示范了一遍,这家伙不愧为冷血枭狼,动作极其敏捷迅速,做的到位,毫不拖泥带水,他矫健的身姿让楚冰想起了美洲豹,那种矫健漂亮又危险的动物。
轮到楚冰上了,挂钩梯倒是没什么,技巧她很熟,除了体力稍稍有些弱之外,倒是毫无悬念的完成了,轮到爬铁丝网,刚开始的一百趟她还算轻松,越到了后面,她的体力便愈是不支,四肢僵硬麻木的如同不是她自己的。
她机械的进行着动作,却难以避免的被这里那里的铁丝钩破衣服,连她那白藕一般的玉臂上都有好几道深深的血痕,嫣红的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好不容易坚持完,她的身体已经完全僵化,躺在地上站不起来。沈云澈大跨步走过去,伸出长臂将她捞在怀中,坐到旁边的木凳上,撸起她被划破的衣袖,仔细检查她划伤的手臂。
伤口处在运动过程中沾了泥土,混杂着血水凝成一块,不及时处理的话,很有可能化脓,沈云澈皱着眉头,军医不在营地,如果等到军医过来,这小女人又得疼上许久,说不定,伤口结痂包进去土,想要再弄出来会受二茬罪。
他抬起她的手臂,俯下身,把自己温热的唇贴在她的伤口上,用自己的灵活而柔软的舌将她伤口中的泥土一点点舔出来,然后和着血水唾液一起吐掉。
如此反复几次,伤口处流出的血终于是红色的了,里面再也没有异物,他微微的舒了一口气,抬眸对上她那双璀璨如琉璃般的墨瞳。
她的墨瞳中盈满复杂,从来没有一个男人这样对待过她,即便是她的父亲,她每次受伤时,也只是一边责备她的不小心,一边小心翼翼的用棉签蘸着酒精消毒,一边给她抹好药。
沈云澈,那样一个冷傲如冰山一样的男人,被队友成为冷血枭狼的男人,情绪轻易不外露的男人,战场上杀伐果断,军功累累的男人,居然肯放下身段为她吸脏血,他不嫌脏吗?
“干净了,一会儿再上点药就好了。”沈云澈松开她的手。
楚冰静静的凝视着他,看到他唇上的一点血迹,不由得伸了手抚上他的唇,用柔软的指腹为他摸去那点血迹,然后勾着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唔——”,沈云澈懵了,这小女人怎么了?
“要脏一起脏。”楚冰狡黠的笑了笑,含糊不清的说着,将灵活的舌头伸到他的口中,邀请他一起共舞。
沈云澈的手僵立在空中,唇齿间充斥着她的美好,让他浑身上下的细胞都喧嚣呐喊着,督促着他拥上她,将她揉到自己身体中。
他的冰眸柔下来,双手落到她的腰上,揉捏着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将她用力的贴向自己,吮吸着,汲取她最甜美的津液。
许久许久之后,两人才气喘吁吁的放开彼此,忽然感觉到身后有些异样,一个向左,一个向右同时转头,两人的脸颊紧紧贴在一起。
然后,他们看到他们看不到的身后整整齐齐的站了一排兵,瞪大眼睛,张大嘴巴,惊愕的看着他们历来不近女色的老大与女人激情碰撞。
饶是楚冰脸皮厚,也被眼前的场景骇到了,“啊——”的一声,捂住脸,将头埋进沈云澈的怀中,再也不肯出来。
沈云澈的脸僵了片刻,强忍着自己跳起来打人的冲动,将楚冰拦腰抱起,走到士兵的面前,冷声说道:“你们都很闲吗?从现在开始,每人负重五十斤,长跑一万米,不准休息。”
“噢——”,现场一片哀嚎,每个士兵都绝望的看着沈云澈,却又不敢反抗,而那个威风凌凌的老大则很淡定很淡定的迈开长腿,从士兵身边悠然经过,冰冷的面色一成不变,身形依旧高大挺拔,充满威压,充满气势。
偷看了人家亲热的士兵们悔不当初,有个士兵痛定思痛的说道:“看来,老大的奸情不能随便看,看了就要倒大霉的啊。”
“咱老大就是不一样,连耍流氓都耍的那样有气势,真不愧是枭狼的NO。1。”另一个士兵一手捂着心脏的位置,一脸崇拜的目送着沈云澈离开。
“兄弟们,为了咱老大的头一次春心萌动,哥几个拼了。”第三个士兵拔腿往训练场地跑去,后面的依次跟着,过了没几分钟,一长溜排着整齐队伍,负重五十斤,蹒跚着长跑的士兵苦逼的开始了艰难的自我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