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冰微怔,眼前的男人的确很有魅力,笑得时候,更是风度翩翩,无可挑剔,只不过,这男人怎么会到了C市?
“嗯。睍莼璩晓”楚冰纳闷的瞥了身边的沈云澈一眼,忽然笑逐颜开的说道:“墨先生,你还真是有心啊,专门来看我的?”
“对,专门来看你,楚冰。”墨离笑了,查这个小女人的身份,真是费了一番功夫。
“澈哥哥,有朋友来看我啊,你能不能回避一下?”楚冰笑嘻嘻的对沈云澈说。
这一下,沈云澈急了眼,本来,他心里笃定楚冰是在骗他,可遇到墨离,他的心就不那么笃定了,特别是但她提出要他回避时,他更是怒不可遏。
“小冰,不要什么杂七杂八的人都乱结交,你知道他的身份吗?”沈云澈幽深的眸中泛着狂澜,冷声问道。
“不知道,不过,那又什么关系?”楚冰无所谓的说道,她是他的救命恩人,虽然知道这个男人不简单,但他绝对还不至于做出恩将仇报的兽行吧。
“跟我回家。”沈云澈怒了,拉着她的手腕往楼下走。
“不回。”楚冰倔强的站在原地。
“你回不回?”
“不回。”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站在楼梯口互相僵持着,后面的顾客见势不妙,纷纷绕行,躲开这一对煞星。
“小冰,我早就告诉你他不可靠,你还不信,看看,他就是这样对你的?”楚中天不知从哪里拐出来,他的未婚妻挽着他的手臂站在一旁。
楚冰转眸,看到楚中天后皱皱眉,忽的挽上沈云澈的胳膊笑嘻嘻的说道:“好了,澈哥哥,咱们不玩了。”
“嗯。”沈云澈敛了怒气,一脸温柔的看着楚冰。
墨离冷眼看着这一出闹剧,虽然私下查过楚冰,但也只知道楚冰和沈云澈领了结婚证,婚礼定在十月一号,其他的什么都没查出来。
后来的那个男人显然认识楚冰和沈云澈,这两口子还挺齐心,刚才还闹别扭,现在便一致对外了,那演技,拿个奥斯卡金奖不成问题。
“小冰,你别替他打掩护了,这个男人不值得你这样。”楚中天想要上前拽楚冰的胳膊,被楚冰闪身躲过,沈云澈铁塔似的身子挡在楚冰面前,拽着楚中天的胳膊狠狠一甩,楚中天身形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笑话,他是我男人,他不值你值得吗?”楚冰冷哧。
“小冰,你忘了我们小时候的事情了吗?”楚中天忽然放柔了声音,那张俊美的脸上呈现出一抹柔情,楚冰精神有些恍惚,脑海中出现许多断断续续的片段。
小疯子记忆中那个儒雅的楚中天与眼前这个有些重合,回忆一帧帧划过,的确,小时候,他们兄妹是快乐的,是相亲相爱的。
楚冰感觉到自己的脑海中有两种意念正在做着激烈的斗争,小疯子对那个儒雅的哥哥有着莫名的执念,即便意志力坚定如她,也难以将小疯子彻底压倒。
“啊——”楚冰觉得头痛欲裂,大喊一声,痛苦的蹲了下去,“老公,老公,帮帮我。”
沈云澈急了,把她抱在怀中,双手揉着她的两鬓,担忧的问道:“你怎么了,小冰?”
“我,我头疼,我不想见这个人,我讨厌他。”楚冰用尽全身力气说出这句话,然后头一歪,昏了过去。
墨离大惊,想要上前抓住她的手,却被沈云澈抢先一步抱起她,大跨步往商场外面走去。
医院中,数名专家在会诊是对着楚冰大脑的CT结果分析着,她的大脑内部完全正常,没有任何异物,血管中也没有於堵,应该很健康才对。
可楚冰确确实实是晕倒了,毫无征兆的晕倒了,专家们琢磨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一直认为楚冰是劳累过度。
沈云澈悬着的心稍稍落下去一些,回到家,便再不允许她出去,每天除了早晨的锻炼外,其余时间就是窝在家里,看书,睡觉,听听音乐,两人的关系也是若即若离,像兄妹,又像情侣。
沈云澈包揽了家里所有的家务,每天都负责做饭做家务,把所有的活儿都揽到了自己身上。
楚冰觉得一个大首长,自己亲自干家务说出去有些闹笑话,便提议他找些小兵来帮忙,被沈云澈拒绝了,他觉得,自己的家只有自己亲自收拾才感觉到温馨,要不然,那和宾馆有什么两样?
呆在家里十来天,楚冰养胖了好几斤,原来偏瘦的身材变得玲珑有致,火辣性感,穿上时装,整个一性感的摩登女郎。
军校录取通知书如期而至,大红的封皮上烫金的大字,醒目的要命,握着通知书,楚冰的心情是复杂的,老天待她还是不错的,临死时把她送到小疯子的身体中,被欺负时,遇到了沈云澈,一路走来,有了沈云澈这个贵人的帮忙,她的复仇之路似乎走到很顺利。
这张通知书是军校的敲门砖,也是往上爬的钥匙,今后,只要她肯努力,肯拼,终有一天,她可以进入权力的中心,一窥当初阴谋的究竟。
那天,沈云澈从部队回来,一进门,便看到楚冰手中握着一张大红的大学录取通知书,喜形于色。
当初,她要去参加考试,他以为她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没想到,她还真的考中了,一个住院三年的疯子,没有上完高中,中止学业那么多年后,居然考中了本市最重点的军校,这一点,的确很让人怀疑。
沈云澈想起前几天陈朗带给他的资料,上面有楚冰从小到大,包括在精神病院那三年的详细资料,她在学校的成绩单表明,当初她的成绩只是中等,就算没有疯掉,也不可能考中军校。
而且,他还隐约查到了楚家的一点龌龊,关于楚氏兄妹的,如果是那样,楚冰进精神病院,而他的父亲却对她不闻不问也说得通。
可是,如果真的是那样——,他军服袖子下的拳头紧握,如果真是那样,他有些难以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