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像是来到了仲夏夜的乐园,你园内所种的结了石榴,有佳美的果子,并凤仙花与哪哒树。并各样乳香木,没药,沉香,与一切上等的果品。你是园中的泉,活水的井,从黎巴嫩流下来的溪水。
&esp;&esp;北风阿,兴起。南风阿,吹来。吹在我的园内,使其中的香气发出来。愿我的良人进入自己园里,吃他佳美的果子。
&esp;&esp;夜风一吹,像是残夏将近。
&esp;&esp;门被轻轻带上。
&esp;&esp;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朝电梯口走去。
&esp;&esp;爱欲和欲望有一道鸿沟,涌动的情浪固然销魂,但有了爱这个限定词,那么占有的欲望也可以充分舍弃。
&esp;&esp;急事慢做,有些事情如果做了,就真的回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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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蓝辞睁开眼睛,盯着头顶的灯看了很久,久他回忆起昨晚发生的事,只敢回忆一遍。
&esp;&esp;宁渡抱着他,让他靠在冰冷的镜面,裙子被掀开,滚烫的呼吸缠着情潮引诱着人朝着那个乐园走去。
&esp;&esp;蓝辞坐起身,偏头。
&esp;&esp;床头放着一杯未喝尽的水。
&esp;&esp;蓝辞下床,走到洗手间的镜子前。他喉结滑动,犹豫了一会儿,脱下了身上不属于他的白衬衫。
&esp;&esp;衬衫落地。
&esp;&esp;蓝辞缓缓抬头。
&esp;&esp;只看了一眼,蓝辞救闭上了眼睛。随后唇角扯起讽刺的笑容。
&esp;&esp;他越发看不透宁渡了,又或者说,他从未看透过宁渡。他一直以为,宁渡再怎么样,也不会恶劣,在游戏里都没有想要的,结束之后,就更不会来取。
&esp;&esp;他以为皆大欢喜的结尾,不过是宁渡的兴趣未尽。是他对宁渡存了太多幻想,实际上的宁渡,也不过如此。
&esp;&esp;蓝辞弯腰,捡起地上的衣服。
&esp;&esp;还未走出洗手间,蓝辞听到门响。
&esp;&esp;走出洗手间,宁渡也转过身。
&esp;&esp;蓝辞脸色苍白,隔着距离和宁渡对望,宁渡没说话。
&esp;&esp;“宁渡,什么时候可以结束。”蓝辞只穿了一件白衬衫,他嗓音很低,带着被昨晚药物折磨的嘶哑,如果不是当着面,和他认识的人几乎都认不出那是他的声音。
&esp;&esp;蓝辞忽然承认,他对宁渡有感觉,可以说他斯德哥尔摩,对“绑架”他的人产生了依赖。但没有人可以拒绝自己的感觉,宁渡对他有着天生的吸引力,朝他靠近,和他亲近,是蓝辞无法抵抗的。
&esp;&esp;感觉可以随着时间断,趁着时间还不晚,只当做了一个荒唐梦。可宁渡也要有始有终,太没有底线,让他感觉不到安全感,就会让他的心理防线变的脆弱。
&esp;&esp;他因为相信宁渡,所以不会拒绝许则川。这是他的问题,但宁渡呢?
&esp;&esp;值得他信吗?
&esp;&esp;宁渡被蓝辞破碎的目光刺痛,他站在原地,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无法解决。
&esp;&esp;他处理过很多复杂的难题,可蓝辞不是一个问题,感情也无法当作一道题去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