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从曜说完,大步往书房走去。
宋谨和纪从嫣愣在原地。
纪从嫣十五岁母亲意外去世后,被宋谨接到了纪家,从李姓改为纪姓,纪家上下怜惜她的遭遇,因此很少在她面前她的原生家庭。
她来了后,宋谨待她如亲生女儿,甚至为了补偿好友,要为她与纪从曜定娃娃亲。她当时羞红了脸,偷偷去瞧他的反应,没想到他轻嗤一声,完全没当回事。
七年了,她默默喜欢纪从曜七年,从少女时期开始,却从未得到过他的反应。十八岁时,她借着成人礼大胆表白,却只换来他的不悦皱眉,没过多久,就被纪家送出了国,连他的婚礼都没参加。
宋谨一直安慰她,姜蕴那个女孩子看着柔柔弱弱的,不知道给从曜吃了什么迷魂药,她只认自己,就算不能嫁给从曜,也永远是她的女儿。
她就一直期盼着,期盼着纪从曜能醒来,甚至和姜蕴离婚。
没想到,今天他如此正式地掐断了她最后一点念想,甚至要为了姜蕴将自己赶紧推出去。
宋谨捏了捏纪从嫣的手,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很明显的感觉到儿子在这件事上的强势,她无从插手。
“从嫣……”
纪从嫣抿了抿唇,努力扬起一个笑脸:“宋妈妈,我没事。”
宋谨叹了口气:“从曜决定的事,没人能改变得了,看来一直是我多心了。”
“宋妈妈!”纪从嫣有些惊慌,如果连宋谨都这么说,那她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宋谨什么话也没说,转身走进了厨房,留下纪从嫣一个人望着书房怔怔出神。
书房里,纪从曜与纪正阳站在爷爷纪文晖面前。
纪文晖掀起杯盖,拂了拂茶叶,轻吹了一口才出声:“和叶家合作的案子进展得如何了?”
叶家是杭城的的大户人家,最近将投资目标瞄准了申城,想与纪家达成联盟。
纪从曜略一思忖,沉声道:“叶家一直是那个小的出面与我们联系,听说大的要回来了,到时恐怕有变数。”
纪正阳负手站在窗前,“所以我曾说,我们这样的家庭,在婚姻的选择上要慎重,稍有不慎就会影响到家族财产。”
“姜蕴那个孩子,我看着还好,不像是喜欢惹事的。”纪老爷子闲闲出声。
纪正阳笑道:“我也没说姜蕴不好,她与从曜结婚这么久,我也没说过什么。”
纪从曜垂着眼,眼瞳深黑,静静地凝视着爷爷书桌上那方砚台。
“说起来,你和姜蕴成婚也有三年了,还不计划要个孩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