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扣的手指修长灵活,沿着少年脊椎一路下滑,滚烫得使他皮肤绷紧而疼,又隐隐带些难耐,禁不住随着泉水流动款摆起来。
帝王喉咙发出成串儿的低笑,恼得贾环红着脸面一口啃着他脖子,瓷白牙口细细磨蹭,心中又着实恨极了这具初识情--事万分敏感的身子骨。
赫连扣脖间突起上下滑动一番,眸色暗极,股间恶意朝上顶弄,粗热硬物正正卡在少年密处,使得他惊呼一声,继而僵僵地叫帝王握住,半点不敢动弹。
“真乖。”赫连扣亲了亲贾环轻颤的浓密睫羽,一根手指正要捅入那处喧软紧致时,院外却传来一阵吵闹。
刘三七似与何人争执不休,间或有“老不死”“给脸不要脸”的恶语传来。
“哪个在外头!”赫连扣把贾环按在怀里,神色风雨欲来,恐是真真儿气得狠了,一双褐金琥珀瞳子层层冰封,骇人得紧。
贾环亦有些承受不住,他二人间毕竟隔了五年,虽先前皇帝自愿纡尊降贵宠他爱他,性子上却已然大变。无怪姚师曾直言赫连扣命理有缺,如今看来,竟是过而无不及了!姚无双的担忧果然不无其道理,若是贾环这补缺得在离去几年,却也不知是否还能压得住此种天生杀性!
伸手拍了拍揽在腰间有如铁铸的双臂,贾环轻声道:“不曾随我来的只有宫保,他又不知你我情谊,恐是误闯了的。”
赫连扣却仍不见放松,低头看了看锢在怀里的少年,眼神阴郁:“主子的院儿也敢强闯,这等不分尊卑的劣物,不如剜了双目刺聋双耳,发配边疆算了!”
贾环轻叹一声,却不敢想皇帝已有此种戾气,双手环住他颈子在那两片殷红削薄上蜻蜓点水般一吻:“你哪儿那么大杀性,恐叫师傅知道了,又要喊我回元贞寺去给你抄佛经积福消罪。他不过一个小人物,你一径计较个甚,回头调得远远的便是了。我使他查了事儿,且让我听一听罢。”
赫连扣喝道:“他敢!早晚都要封了元贞后山,我且看他去何处逍遥闲散的!”
贾环见他面色稍霁,情知已是听进去了,便笑着高声道:“七叔,让宫保在前院等着,我一会儿便到!你只使他知道,我这儿总是有高过他百倍千倍的人物,却是一贯的横行了,如今倒要尝了苦头去。”
门外登时静了,刘三七应道:“我省得了,哥儿不必急,切莫使身子着了凉才是要紧,老头子心中自有数的。”
赫连扣听二人一说一答,竟是将自己晾了个彻底,不由黑着脸用那物在贾环腿间动了一动:“环儿,难受!”
“哦……”少年翘着嘴角,眯缝着眼,一手伸到水中迅速握住了赫连扣不断抖动的□,那等触感那等尺寸,简直如同吃了药打了激素的,饶是贾环早有准备也禁不住头皮子略略发麻。
赫连扣低吼一声,贾环却已按着那处流水的眼儿上下□起来。
少年的嗓音合着灼热的呼吸落在耳侧,有如魔魅:“此次只当我欠了你的罢,下回一并补上。”
宫保此刻正焦灼不安地坐在花厅内,刘三七恼他使自己在赫连扣面前跌了份子,连杯茶水都不愿倒的,只耷拉着眼皮立在一边儿,一副昏昏欲睡的模样。
宫保此刻却全没有了先前的嚣张气焰,只一想着贾环那句交代,他心里便凉的透了。他也是离权利中心远了许久,昨儿又有赵姨娘泼妇般没白的闹了一通,故而未免不存了些子对贾环的轻贱鄙夷。今儿行事也乱了规矩,却谁知竟犯了太岁吗?
想着临来前上头传来的叮咛嘱托,宫保额上便有了层层冷汗!
正在他惶急无措之时,贾环披着一身墨紫的大毛衣裳走进来,一头润湿的黑发散在肩背,几有小腿长度,行走间水浪般起伏不定,越发衬得轮廓柔美,肤白玉脂。
少年在首位坐了,刘三七立时端上一碗温着的驱寒生津汤药,里头加了甘草,倒也无甚古怪味道,固然心有戚戚,贾环也捏着鼻子一口喝尽了。
“说罢,我却只能留一刻钟的,少不得要劳你精简些。”贾环吹了吹莲香稍后端上来的茶汤,云白烟气笼在他面上,仿佛不食人间烟火般。
宫保面色难看地稳住了心神,单膝下跪道:“哥儿吩咐的活计小人一向是当最紧要的最正经的去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