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长旁边的人看人命关天,记住大队长的话之后,撒腿就跑了出去。
于是一群知青刚准备出门的时候,迎面就碰见一个人,气喘吁吁地扶着膝盖站在知青点的门口,上气不接下气地问他们,“陶知青呢?大队长叫她过去!陆铮因为她和别人打起来了,都快打死人了!现在谁也拉不住陆铮,就指着她过去劝了!”
许红霞听见这话,第一个不乐意了,“你们办的这是什么事啊?陆铮和别人打架,关陶映篱什么事?她去了成什么了!”
“我们也没办法啊!现在陆铮跟头牛似的,谁也拉不住他!”那人见一群知青都不动弹,越过他们,就砸起了女知青宿舍的房门。
“陶知青,你快出来!再不出来真出人命了!”
陶映篱不累的时候,睡觉睡得并不实,所以院子里进来陌生人的时候,她探出去做“岗哨”的灵气就察觉到了。
在来人砸门之前,陶映篱就听见了他在院子里说得话,便赶忙起了身,连睡衣都没来得及换,就把一套宽松的卫生衫卫生裤套在了身上,用暖壶里剩下的已经变温的水草草地擦了脸漱了口。
那人砸门的时候,陶映篱刚好拉开门,差点把人闪了个大马趴!
“陆铮在哪?带我去看看!”
陶映篱没管其他人的神色,二话不说就让来人在前面带路,自己也快步走到了知青点的院子外。
“这……”班长徐荣珍一时也没了主意。
不拦着陶映篱吧,今天的事过去后,村里肯定闲话满天飞。
拦着她吧,万一真出了人命,谁都担待不起!
徐荣珍左思右想,眼瞅着陶映篱都快走远了,才一咬牙一跺脚,说道“走!咱们也跟过去看看!”
一群人呼啦一下,全跟了上去。
只有江小楼缀在后面,走路走得慢极了。
她不是不想去看陶映篱的热闹,只是昨天第一次跟白予安发生关系,现在身体还很不舒服。
白予安虽然不是多么强壮的男人,可到底一米八的个头在那里,她一个一米五五的娇小型女人,第一次当然是吃了不少苦头。
而白予安原本都已经和其他人一起追出去了,回过头看见江小楼落在后面,又折了回来,甜蜜又苦恼地陪着她一起走。
其实白予安刚才听到报信的人的话时,心里是非常愤怒的,而且还隐隐有种珍贵的东西被人夺走的感觉。
但他现在毕竟才跟江小楼发生关系,正是蜜里调油的时候,所以就下意识地忽略了心底的声音,将心思重新放在了江小楼身上。
两个人在这里卿卿我我、眉来眼去的,前面的陶映篱却已经紧赶慢赶地到了大队部。
她人一到,大队长就冲了过来,用十万火急地语气说道:“陶知青,你快劝劝吧!再这么下去真要死人了!”
陶映篱看见陆铮满身是血的样子也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走到他身边,抬手抓住了他扬起的胳膊,有些心疼地温声道:“陆铮,别打了。”
她的声音就像咒语一样,打破了陆铮封闭的心门,让他从暴怒中回过神来。
民兵队长见状,赶紧叫人把陆铮和赵从武拉开了。
一群人纷纷围到赵从武旁边,查看他的情况。
只剩下陶映篱站在陆铮的身边。
此时此刻,陶映篱已经把陆铮昨天的行为忘在了脑后,顾不上生他的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