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有点诧异,但也只是一点。路星珩主科成绩太过抢眼,语文这样主观性质很强的科目都接近满分。江晚要不是因为郑心宜和江温言,冬天还穿着单衣……几次竞赛前身体莫名不好,要不然手里也能有几个奖项。“那不行。”李昀佯装生气,“这几天的课我给你俩录,睡不着的时候听听。”江晚笑了笑。“你还笑,受这么大委屈。”徐以宸藏不住事,李昀大概知道了点,“回去你往后坐,坐路星珩旁边。”“江温言我把他往前调,他个子矮,本来就不能坐后排。”江晚很随便,“行。”过了一会,李昀问:“你俩这是闹掰了?”江晚想了下,“不算闹掰。”“在一些事情和观点上有很大的分歧。”“我……”江晚顿了片刻,“可能承受不了他的负面情绪了。”“江温言挺好的,希望他越来越好。”末了,江晚补了句,“挺聪明的。”李昀轻弹着江晚的额心,“你啊,从不把人往坏处想。”“不从老师的角度,我不太喜欢他,聪明是聪明…聪明的小孩我见过不少,很少有像他这样的。”“啧。”江晚往被子里缩了缩,下巴掩在里面,“他的事我现在不是很关心。”“早就提醒过你了。别人对你一点点好,你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他。”李昀不满道:“你这被江温言气出来的?”江晚:“差不多。”“不知道当时怎么想的。”李昀皱着眉,“有空我还得找他谈谈。”路星珩看了眼手机,低头和江晚说:“我出去一会。”江晚点了头。路星珩走后,李昀忽然神神秘秘道:“晚晚,你还记不记得,我之前和你说你命中带姊妹兄弟的事。”“记得。”“江温言不是八岁的时候走失了么,郑心宜这才去领养的你。”李昀聊八卦的语气成功吸引了温祈安,“你来了不到一个月,江温言就找到了。”“这是你身上的福报,他们这样做,是会遭报应的。”“……昀姐,你一个教数学的这么迷信好么?”江晚转头,发现温祈安也一副煞有介事的模样。江晚:“……”“建国之后,不许成精。”但要这么说,他好像就是成精的那个……成精的刚说完,路星珩就抱了一床被子过来,手里还拿着一个暖水袋。“兔兔冷了?”温祈安帮忙把被子撑开。路星珩都拿过来了,江晚没有拒绝的理由。“有点。”路星珩拆穿,“再往被子里缩,都看不到人了。”江晚反驳过去,“这么关注我,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暗恋我。”温祈安紧抿唇,等了半天也没听到路星珩应声。她抬头看过去,路星珩铺着被子,毫不留情地把江晚露出来的中指塞了回去。除了微微泛红的耳尖,路星珩没什么不同,像是对江晚开的玩笑毫不在意。温祈安:“……死闷骚。”差不多时间李昀就回去了,之前去孤儿院的时候,她和温祈安见过不止一次,江晚在这她也放心,直接给批了半个月的假。回去路上她碰到了江温言。江温言有时候会回家,她也没在意,之前在医院江晚没让她把话说完。她第一次见江温言就不太喜欢,他好像总在照顾江晚,不仔细看没什么问题,但是细究…他对江晚的关心听着很刺耳,也就是江晚脾气好,生着病还总哄他。早上住宿还起不来,要江晚先醒,然后去叫他。就这样还嫌弃江晚每天困恹恹地。桌子上乱的不行,课本草稿纸往江晚桌子上堆……找不到卷子还要江晚给他找。李昀摇了摇头,可能是她太刻薄了,对江温言喜欢不起来。但江温言情绪不太对,上课心不在焉地,该谈还得谈。江温言往医院去了,他越想越不放心,江晚又给他转钱了,一千多,转的支付宝。他才发现,他怕江晚没钱住院。江温言过来的时候,江晚看起来很难受,路星珩轻轻抚着他的背。温祈安睡着了,江晚断断续续干呕着。江温言心疼的不行,路星珩就是这么照顾江晚的。“先漱漱口。”路星珩给江晚倒了热水。“好点了么?”江晚捂着胃,故意道:“没好。”“你这只会倒热水的毛病什么时候改改?”路星珩眉心蹙紧,“我去叫医生。”手腕覆上一抹冰凉,江晚伸手拉住了他。“路星星,上次才教过你,你忘了?”路星珩搓着江晚的掌心,揉热后压在了被子里。“叫医生也是吃药。”江晚声音闷着,“我不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