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温言说,他和江晚没有任何血缘关系……江晚只能是领养的。那他哄人路星珩站着没动,“忘了和你说,瓶子底下有个开关,不用太使劲。”江晚摸索着,“开了。”“怎么想着买糖?”路星珩:“哄人用的。”温祈安:“?!?!”江晚顺着接了句,“那我还真有点……”“被你哄到了。”不知道路星珩是不是故意的,江晚的声音变得有些模糊,温祈安没太听清,只断断续续听到了半句。她竖着耳朵,再想偷听的时候,只听到了电话挂断的提示音。路星珩耳根发红,脖颈也有些热。江晚坐在床侧发呆。过了一会,才一粒粒扣着药片,吞药的时候江晚一直很轻地揉着胃。路星珩看了看药盒,心里那种拉扯着难受的感觉又涌上来了。“看什么?”江晚在路星珩面前打了个响指。路星珩:“化学。”桌子上摊着一本化学书,江晚随便翻了翻,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把化学书抖了抖,“哗啦啦”掉出一沓活页纸。江晚笔记记的随意,不会去刻意整理。一般都记在书上,重难点就随便找张纸标记一下,然后夹在书里。江晚一张张按顺序码好,又拿了订书机订上。“给。”江晚抬头看着路星珩,眼睛里藏着笑。“送给路星星同学的化学笔记。”路星珩喉结小幅度地滚着,原本泛着红的耳根更热了。“谢谢。”江晚踮起脚摸了下路星珩的头,“不用谢,这是我用来哄你的。”“我操——”徐以宸诈尸般地往后退了两步,“那啥,你俩谢完了没……我想说鸵鸟留的化学作业还没写完……”江晚要淡定得多,“没事,江温言写完了,我抄他的。”徐以宸:“那我也要抄!弟弟!”江温言冷漠至极,“自己写。”徐以宸:“你特么的,百度可能搜不到你,但是搜狗一定能。”江温言先发制人,“知道了,徐二狗。”“……”江晚抄作业抄的很快。徐以宸吃的“百家饭”,东边抄一点,西边抄一题。结果上课的时候,鸵鸟没查。“这题比较难,江晚你上黑板做一下,”杨玉林在教室里扫了一圈,“你同桌……你同桌肯定会,那就路星珩下一题。”“这题不难,隐藏条件比较多,一不注意就会出错。”杨玉林又眯着眼看路星珩,路星珩麻了。老师点名是有些玄学在的,路星珩还真不会。化学课上黑板做题,是不允许带任何课本和笔记的。江晚站在投影前扫了眼题,第一遍没看懂,他挂黑板上看了好一会。杨玉林还在往下讲题目,滔滔不绝,行云流水。江晚没有思路绝望抬头的时候,发现路星珩也挂在黑板上。两人一时间有些相顾无言。他那题简单,江晚一眼就看出了解法。“路星星,大致浓度先按1%来算。”路星珩很快有了解题思路,“09,然后这个是多少?”江晚靠了过来,路星珩闻到一股清浅的药味,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