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最后却落得个家破人亡的下场,重活一世,少女决定对佛子一心一意。”江晚轻声,“那少女不喜欢哥哥了么?”温祈安还在想,忽然听江晚小声喊了句“疼”。路星珩动作很温柔,但碘伏涂上来的时候,江晚还是没能忍住疼。“嘘。听故事专心点,别看我。”路星珩继续涂着药,他声音低沉温和,“妈,问你呢,为什么不喜欢哥哥了?”温祈安:“哦哦哦哦,他是个渣男。”“我们家里那边,都管这个叫……男小三。”“对,男小三!”电话里古琴的声音崩了一瞬,温祈安转头问路清辞,“怎么了,弦断了?”路清辞:“没有。”温祈安严肃道:“兔兔,不可以喜欢渣男,你以后找女朋友至少得按照星珩的标准来吧?”路星珩手下一顿,“妈,他才多大,你少操心。”温祈安:“星珩就是性子冷了点,其他还行。”“唔……”江晚疼的无意识抓着路星珩的手腕。路星珩动作轻了下来,“疼了?”江晚拒不承认,“不是。”路星珩重复着,“嗯,不是。”江晚:“……”温祈安忽然想起了什么,声音都大了不少,“星珩,你奶蛋白过敏,上次阿姨粗心给你塞了一箱牛奶,你没喝吧?”路星珩:“没有。”温祈安:“阿姨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早上你要的糯米粥,还是清辞给你准备的呢。”“嗯。”应完路星珩才注意到江晚意味且深长的目光。多说多错,路星珩瞬间挂了电话。江晚往前靠了靠,“路星星,粥是温姨送我的?”路星珩:“……”日常虽然涂了药,但江晚脸红肿的太过厉害,他暂且戴了口罩遮着。徐以宸和江温言也拖着“病体”过来上课了。徐以宸情绪尤其低迷。他还没想好表演个啥,班里的意见五花八门,都支持他去穿洛丽塔。江晚刷完了两套化学卷子,每写完一张都传给后桌。刷第三套的时候,江温言还纳闷地问了句,“普通测试卷写这么认真,连步骤都不跳,你在卷我。”江晚:“对,卷你。”“你手腕怎么了?”江温言拧着眉,意识到了不对劲,“也是趴在桌子上磕的?”江晚没在意,他做的这道化学题难度中等偏上,是书上例题的变题。对于路星珩来说,基础题算是十拿九稳,难题他缺乏一定的解题经验和题感。江晚翻了翻书,简单标记了一下知识点的来处和例题的页码。江温言:“江晚。”江温言只有在生气的时候会喊他全名。江晚装着样子,随手比划着,“就是睡着的时候摔的。”“不信你问路星星啊。”路星珩还看着江晚给的解题思路,闻言很轻地应了声,很不走心。江温言将信将疑,实在是路星珩长着一张不会撒谎的脸。一直到晚上回寝室的时候,江温言才发现疑点。“哥,你书包底下怎么都是泥点子?”“哦,我等下送洗衣房里。”江晚勾着毛巾准备去洗澡,江温言把目光转向路星珩。路不会撒谎星珩趋利避害,始终一声不吭,专心倒着牛奶。然后端着玻璃杯下楼了。徐以宸马大哈地拉了江温言一把,“弟弟,你别多想了,班长低血糖那么严重,一个恍惚可能就摔了。”江温言不再黑脸了,“也是。”强化班的卷子都是老师自主命题,难度系数很高,给江晚热过牛奶后,路星珩专心看着错题。……江晚一度怀疑路星珩在牛奶里放了安眠药,当天晚上,睡意朦胧,酣然入梦,江晚依然睡的很好。这个季节天亮的早,五点十分的时候江晚闹钟响了,他刚准备掀开被子,就被人压住了。路星珩看上去很烦,但声音算得上温和,“再睡会。”江晚迷糊着,“嗯?”路星珩:“等会叫你。”江晚没有睡回笼觉的习惯,但早上他眯着眯着,还真又睡了半小时。醒来的时候,徐以宸和江温言都已经起了,桌子上摆着排骨汤,很烫很香。“五点五十。”路星珩背着包,轻声报了时间。“我们先下去了。”江晚:“喔。”徐以宸简单整理了一下乱七八糟的课本,“路星珩,你说班长这些软趴趴的音调都是怎么发出来了的?”“你小心被打。”江温言回头看江晚,他哥刚醒,在慢吞吞地洗漱。路星珩也不知道,江晚晚小时候就乖,很招人喜欢,忍不住对他越来越好。——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