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耳兔:恭喜闪电获得豁免权一次。医院江温言一直没回来,电话不接,微信也不回。下午的课是江晚一节一节帮他请的假。垂耳兔:人呢?垂耳兔:给你请假了,肚子痛,别串错供。江晚点开微信看了很多次,江温言一次也没回。江大有个不成文的惯例,为了让全体师生以更好的面貌迎接开学典礼,学校忍痛割爱,“开学”前三天晚自习不用上,算是连续放三天晚上的假。但江温言也没回寝室。路星珩给江晚热牛奶的时候,江晚跟了下去。“上次如果真是许伯然堵我的话,都这么晚了,弟弟会不会出事?”“不会。”路星珩打开微波炉,“别多想。”江晚:“要不然我出去找找,小孩子离家出走,都是想要关心的吧?”路星珩把热牛奶递给江晚,不置可否。垂耳兔上纲上线,“闪电,要不然你发微信问问?”路星珩:“不发。”上楼梯的时候,江晚故技重施,走两步就停一下,很轻地揉着胃。路星珩:“……”如果不是江晚揉一下胃就抬头偷看他的话,路星珩或许就信了。演的不太认真,有点假。但路星珩还是妥协了,他见不得江晚难受。“发了。”路星珩晃了晃手机。“他说一会回来,给你买了麻辣烫。”江晚也不装了,他有些纳闷,“路星星,弟弟为什么不回我?”路星珩含糊着,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不知道,应该快回了。”像是要应验什么似的,江晚手机震了震。jwy:你哭什么。jwy:我就是出去散散心,马上就回来了。jwy:你别哭了。江晚:“……”垂耳兔:孟姜女哭的都没我惨。发完他就追了上去,手臂使劲压了一下路星珩的脖颈,“惯的你,敢编排饲养员了?”怕江晚摔了,路星珩伸手揽了一下,拉扯间,不小心碰到了江晚劲瘦的腰腹。很凉。也很滑。江晚有些僵硬,但输人不能输势。他还坚守底线,死死地搂住路星珩的脖颈。就是说话有点不过脑子,“快走,我赶着去吃麻辣烫。”路星珩:“……你这样我怎么走?”江晚理直气壮,“不管。”路星珩:“……”不管就不管吧,让让你还不行么。闪电驮着饲养员回的寝室。徐以宸眼睛瞪的大大地,慢半拍才反应过来,大家都是兄弟。江温言回来的时候还别扭着,他点的清汤的,随意搁在了江晚的桌子上。包装袋系的有点紧,江晚解了几次没解开,他很自然地朝着路星珩伸手,“剪刀剪刀剪刀。”“没有。”路星珩坐了过来,“是死结么?”江晚把打包盒往前推。路星珩一脸无语,“你是傻么?”然后伸手一拽,轻松拨开了包装袋。江晚:“……”麻辣烫卖相很差,可能怕江晚嫌淡,里面还飘着一点点辣子,真就一点点。江晚夹了一点,酸的牙疼。江晚朝卫生间喊了一声,“弟弟,你这点的醋煮白菜啊?”江温言声音透着水声传了过来,“好吃么?”江晚:“你点的哪家啊,我避个雷,难吃的太有特色。”江温言:“……”他梗着脖子:“那你别吃了。”“噢。”但江温言洗过澡后,那份麻辣烫少了大半。他抿了抿唇,嗓子发干,“不是说不好吃么?”江晚被酸的胃痛,很轻地蹙着眉,“弟弟,你这手艺进步不少。”江温言炸毛了,掩饰的欲盖弥彰,“不是我做的!”“开玩笑呢,知道不是你做的。”江晚顺着他,“不早了,快去睡,要不然明天又起不来了。”直到江温言转过身,江晚才轻轻捂了下胃。“唔……”也不知道江温言每次生气都要给他做饭这个毛病什么时候能改改。再吃几次,他估计能去icu里躺一躺。江晚本来以为疼一阵子就过去了,连药都没吃。谁知道夜里痛的越来越严重。在他第不知道多少次翻身的时候,终于把上铺的路星珩吵醒了。路星珩起床气很重,却在江晚这屡屡碰壁。他摁亮了手机屏幕,“睡不着?”“吵醒你了……”江晚额头上都是冷汗,他胃里一跳一跳地,伴随着很严重的灼烧感。“很难受?”路星珩皱眉,江晚声音不对。江晚半真半假道:“没有,就是有点冷。”路星珩想了下,江晚没吃什么东西,夜里只吃了那份水煮菜,他看着也还行,江温言总不能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