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祈安补充道:“这叫合理猜测。”江晚一直和路星珩低声说着什么,江温言很烦,他又一次抓住了江晚的手腕,只用了一点劲,江晚却疼的倒抽一口冷气。早上针灸扎过那个地方。“嘶……疼……”路星珩:“怎么了?”江晚下意识抽了一下手,江温言握得更紧了。“弟弟…”江温言不以为然,“娇贵得你,一点劲没用。”江晚:“唔……”路星珩侧身看了眼。这个年纪的男生手长脚长,他直接伸手箍住了江温言的手腕,逼着他松了手。江晚手腕处针眼发红,连带着周围一圈的皮肤都泛了红。路星珩微微皱眉,“感染了?”江晚揉着手腕,“怎么可能,要感染也是针灸的时候。”路星珩问:“以前感染过?”“很久之前了吧,给做针灸的那个人不太熟练。”江晚现在还有些后怕,“当时差点以为要死了。”江温言疼的眼圈发红,路星珩紧箍着他的手腕。江晚:“弟弟也不是故意的——”“江晚。”路星珩轻声打断,“我妈在喊你。”“啊?”江晚抬头,温祈安正冲他招手。“那我过去一下,昀姐还在呢,你别打架。”路星珩应声,“嗯。我不打架。”一直到江晚去了温祈安那儿,路星珩才松开江温言的手腕。江温言不服气,站起身要打架时,被路星珩使劲按坐在椅子上。两人力量悬殊很大,江温言语气又冷又难听,“你特么的干什么?”路星珩罕见地应了他一句,“不干什么。”“只是——”路星珩顿了下,语气里的嘲讽很明显。“江温言,他凭什么哄你。”爬床“兔兔。”温祈安打开保温桶,盛了一小碗鸡丝粥。“之前没打算过来吃的,你胃里才舒服一点,肉只能尝尝味儿。”江晚微俯身,笑着问:“那你还让我点菜的?”温祈安找了干净勺子递给他,晃了晃江晚的校服袖子,软声道:“兔兔。”“知道了。”江晚拖着调子,声音低而柔和,“别撒娇,又没说不吃。”温祈安小声,“刚刚怎么了,星珩脸色好吓人。”“有么?”江晚小口喝着粥,抬头看了过去,路星珩冲他点了点头,挺温和地。“温姨,你是不是看错了?”“也许……”自己养大的孩子自己清楚,温祈安主动转移话题,“你弟弟怎么回事,星珩就一个闷葫芦,总不能主动挑事。”“跳级上的大学,年纪略小,不大懂事。”江晚放下瓷勺,认真道:“给添麻烦了。”温祈安不满道:“先吃饭,你那个胃不经饿,待会难受了我又要心疼。”路清辞把银行卡递给温祈安,“有点事要去处理,自己会结账么?”温祈安:“什么废话啊,我不会不还有星珩么。”路清辞淡笑,“兔兔,针灸还有四个疗程,每隔七天来一次。”“肠胃感冒记得忌口。”路清辞看向温祈安,“你也忌口。”“知道知道知道。”温祈安把路清辞往外推,“等下,兔兔什么时候能出院?”路清辞:“现在就可以,想再歇一天也成。”温祈安点头,她怕忘了,直接把路星珩当备忘录。qqq:兔兔可以出院了。:嗯。江晚不喜欢医院,无论是消毒水味还是混杂的中草药味,他都不喜欢,而且,他总觉得在中医院躺久了会发霉。江晚下午就办了出院手续。这边费了好大劲,好不容易出院了,又被李昀要求在寝室休息一下午。江晚就没这么热爱学习过,“昀姐,我觉得在教室里玩手机都是快乐的。”李昀没心软,“下午一共才四节课,最近又不上晚自习,路星珩晚上就回来了。”她到现在还以为江晚的舍友只有路星珩一个。挣扎无果,江晚出了医院在寝室长草。躲得了发霉,躲不过长草。有时候很奇怪,玩手机这件事好像只有在教室偷偷玩才能收获双倍快乐。一个人玩没什么意思。江晚无聊着刷了两套卷子。寝室里放的习题册要不是太过简单了,要不就是超纲了。没什么意思。江晚划开手机,忽然看到一条恐怖推送。[在寝室,尤其是上铺的同学,没人的时候一定要打开手电筒,不可以摸黑去,也不可以开灯。不然你会慢慢看到影子变得扭曲,露出诡异的笑容。]现在是下午五点二十,离放学还有二十五分钟。江晚把寝室的窗帘拉紧,又去关了灯,连盏写字灯都没留。他们寝室背光,这么看确实有点恐怖氛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