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但人醒了。不知道路星珩是不是在他身上装监控了,每次快磕上去时,他总能伸手挡住。江晚睡迷糊了,他抓了下路星珩的手腕,“闪电,肩膀借我靠下。”“我好困。”路星珩:“不--行--”江晚还困着,额头又一次磕在了路星珩的手背上,“为什么?”路星珩:“会着凉。”会堂空调温度开的不高,只有26c,江晚和路星珩又坐在后排,接触不到什么寒气。但睡着就不一样了。江晚头压着路星珩的手背,“闪电!一两分钟不会有事的。”路星珩严词拒绝,“我不信你只睡一两分钟。”“万一呢,”江晚嘀咕着,“你不试试怎么知道?”路星珩:“不敢试。”江晚:“为什么……”路星珩:“没有为什么。”江晚又迷糊了,所以他没能听到路星珩的后半句。“因为睡着了就再舍不得叫醒了。”开学典礼是在校领导的致辞中结束的,江晚混混沌沌也算睡了两个小时。醒来后才发现江温言给他发了不少消息。jwy:二胡拉的是《二泉映月》么?很像。jwy:小品一点也不好笑。jwy:忘了问了,胃里好点了吗?说了多少次了,别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jwy:别在会堂睡。jwy:不知道会堂开着空调吗,出门怎么也不知道多穿点。江晚回了个表情包过去。表情包配文:你在教我做事?问号又黑又大。发完他觉得好笑,顺手又发给了路星珩,结果一个手滑没注意,发错图了。想撤回时,路星珩已经在他旁边滑开了手机。江晚发的是一只气势汹汹的美乐蒂,嘴巴张的老大,字效也很夸张——老婆,有人欺负我。:谁?江晚直接倒打一耙,“就坐我旁边,干嘛还用微信聊天?”“直接说话不就行了?”路星珩:“……”——oo——会堂散场的时候特别拥挤,一直以来的惯例都是各班班长组织学生家长先退场,然后学生自主有序退场。但李昀怕江晚在郑心宜那受委屈,一直都是自己组织。今天的郑心宜话很多,心情也很好。“老师,我们家江温言最近学习怎么样啊?”李昀客气道:“江温言聪明,成绩也好。”郑心宜自说自话,“对,他在家也爱学习,有一次中午,我让他出去活动活动,他都不愿意,说是要回屋写题。”“学习很自觉。”李昀一边顺着她说,一边给其他家长指着方向,“这边。”郑心宜还在问:“今年数学竞赛江温言能去么?”李昀公事公办,“入围了就能去。”郑心宜:“那个江晚每年都去,他又考不好,能不能让江温言顶上去啊?”“这个不能。”李昀耐心解释着,“都是刷身份证入场的,不能替考、代考。”“这样啊。”郑心宜有些失望,“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江温言没问题的,他只是年纪小,缺乏大赛经验,慢慢积累就行。”李昀还忙着,余光看到江晚和路星珩从台前经过,下意识往前一步,挡住了江晚的视线,没让他看到郑心宜。温祈安一直在门外等着,她和江晚困到一起去了,睡眼朦胧哈欠连天。“兔兔。”看到江晚时,温祈安清醒了一些,把肩上挎着的帆布包递给他,“给你买的礼物。”温祈安冲着路星珩眨了下眼,“除了有个水晶球是星珩的,其他都是你的,都是些小玩意儿,不贵。”“我好困,先回去了啊。”温祈安都走远了,又想起了什么,迈着小碎步往回赶。“兔兔。”江晚和路星珩止了步,江晚把包往前递了递,“温姨,是要包么?”“不是。”温祈安从口袋里翻出一把散钱塞到江晚口袋里,“忘给你零花钱了。”“还有这个包是男款的,也是给你的。”一通折腾下来,温祈安又不困了,她站在门口看着江晚和路星珩往回走。江晚手很自然地搭在路星珩的肩膀上,“猜猜温姨给我买了什么礼物。”路星珩:“不猜。”江晚拿出平时对付江温言那套,手直接往路星珩领口贴,“猜不猜?”路星珩无语。“我又不怕冷。”温祈安看乐了,拍了张照片发给路清辞。qqq:星珩长这么大,除了兔兔,谁敢从后面直接这么闹他?qqq:买了书,回去看。qqq:什么书?qqq:《自由与枷锁:性倾向和同性婚姻的法律问题研究》qqq:……………………qqq:老路,一直没敢和你说,我磕的cp都还没成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