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清辞:“那我去叫其中一个过来。”医院走廊的长椅上。江温言坐在最左边,徐以宸坐在最右边。徐以宸脸上的伤已经处理过了,江温言不怎么会打架,打起人来总是又抓又挠的。徐以宸想过了,江温言要是道个歉,他也不会揪着打架这事不放。要是不道歉,这一巴掌他得找个机会扇回去。昨天他根本没和江温言动真格的。这边还没想好,路清辞就轻声道:“晚晚醒来一会了,进去玩一会么?”徐以宸大张着嘴巴,“班长醒了!”“他怎么样了?胃还疼不疼?还吐血的么?”路清辞:“好多了,这会在输液。”徐以宸松了口气,手机没拿就跑了进来。“班长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一米八的猛男哭泣。江晚:“医生说我现在不宜大喜大悲,不可以有剧烈情绪波动。要不,你先克制一下情绪?”徐以宸装模作样地擦着眼泪,“现在有情绪波动的不是我么?”江晚:“有道理。”“那你继续哭?”徐以宸:“那还是算了,刚逗你玩呢。”“你身体好点没?血崩吐血吓死我了。卫生间里到处都是血。”江晚:“……”神他妈的血崩吐血。——oo——江温言坐在原地没动,路清辞却没有要叫他的意思。担心江晚出事,江温言直接抬步往里去,还没走两步就被路清辞拦了下来。“你好,我是路清辞。”路清辞很有礼貌,但却没有和江温言握手。“江晚身体好一些了,我送你回去么?”江温言摇头,他看上去很急,“不用麻烦,我想进去看我哥。”路清辞委婉道:“晚晚睡了。”“刚不说醒了?”江温言话里带着委屈,“我都在外面等他一天一夜了。”“……”路清辞耐心告罄,“你回去么?”不回。”江温言绕过路清辞,他很执拗,“我要看我哥。”“我哥怕疼,他一个人在里面肯定会害怕。”“不是一个人。”路清辞忽然问:“你是江温言?”轻抱住“我哥跟你提过我么?”江温言停了步,眼睛亮了一瞬。路清辞:“没有。”江温言还是着急,抬步又要往前跑,怕江晚闹心,路清辞直接伸手拽住了他的后衣领。“你干什么?”江温言。路清辞声音冷了下来,怕江温言有什么过激的行为,路清辞说:“星珩不想见你。”“我哥呢?”江温言问。出于礼貌江温言并没有骂人。路清辞被问烦了。“还赖着不走啊。”徐以宸从病房出来,手里还拎着温祈安给准备的糖果。“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脸这么大啊?班长还躺着呢,你又想怎么气他啊?”江温言没转头,他声音沉沉闷闷地,“我就想看一眼。”“不太巧,班长睡了。”徐以宸单肩背着包,抓着手机往外走,“你愿意等就等呗,我先走了。”就这么一会,也就几句话而已,江温言眼睛已经红了,话里带着乞怜。“我想看看。”“看一眼就走。”“我不说话,我一句话也不说。”胃出血要开刀吧,只是想想江温言就心疼。“隔着门缝看一眼也行。”路清辞皱眉,“你欺负江晚了么?”周日下午他出差回来,看着路星珩和江晚一起出的门,那会的江晚气色绝对谈不上差。这才过去多久,江晚胃出血这么严重,都需要手术了。江温言声音低哑,“我说话太难听,气到他了。”江晚就算生气都没说过他什么。疼成那样还想着同他解释。“等晚晚出院。”路清辞走之前又说了句,“你自己也清醒清醒。”江晚精神很差很差,聊了半小时不到,他眼神就开始不聚焦,虽然使用过止疼泵,但江晚还是痛。胃上动过手术,路星珩也不敢给他揉。从手机里搜了两个故事,讲了近一个小时,江晚还是疼得睡不着。最后温祈安给他念了不知道哪国语言,江晚听不懂,好不容易睡了一会。路星珩给江晚压着被角,他近一天没睡了。平时起床气那么大的人,这会却毫无困意。温祈安轻声问他,“你还不去学校么?落了一天的课了。”路星珩暖着江晚挂点滴的指节。“去了也听不进去。”“等江晚出院找机会补。”温祈安点头,“也行,两个人补课还划算。”她把切好的水果递给路星珩,“多少吃两口。”“你这样干等,兔兔也醒不来。”温祈安,“我问过了,这个点滴至少要挂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