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啥?”徐以宸问。路星珩在洗澡,不知道是不是怕江晚出事,卫生间门没关实,留了一条缝。“住一起太久了,我没什么受虐倾向。”江晚开玩笑道:“我怕我低头拉他,他忽然使劲按我的胃。”“他总归知道怎么让我更疼更难受。”徐以宸点点头,仰头喝掉最后一口米汤,“江温言只是说你两句学霸都忍不了了,他要真这么干,学霸会把人打死吧?”江晚很不自然地摸了下脖颈,伸手把徐以宸的碗抢了去,“你别吃了,先去把人拉起来。”徐以宸没再含糊,两手架着江温言,直接把他扔在床上。走之前又掀开他裤管看了看。路星珩用的巧劲,江温言膝盖上青紫可怖,却连点血丝都没有。徐以宸又粗暴地扒开他的校服,肚子上也一样,就胃上紫的严重点。他伸手压了下。江温言疼的发抖。他换了个地方,又使劲压了下。“呃……”江温言干呕了一会,他咬牙忍着疼。“徐以宸,你干什么?”江晚也纳闷道:“二狗,你什么时候还会看胃病了?”徐以宸挠了挠头,一脸天真无邪,“我不会啊,我看看他严重不严重。”江晚上次住院,医生经常给他这里按按,那里按按。路星珩也是,不管江晚是站着还是坐着,时不时就会摸一下江晚的胃,江晚站着的时候……路星珩像是在摸宝宝。?班长……班长生的宝宝肯定很可爱很好撸。徐以宸继续说:“我看大家都这么看啊。”江晚:“……”“哥……我胃好疼……”江温言佯装虚弱。“别使劲按了,胃疼忍忍。”江晚看着江温言苍白的脸色,又从路星珩包里翻了两袋冲剂扔给徐以宸。“我西药吃的少,只有这种。”“班长你心就是太好。”徐以宸把药放在江温言桌子上,“要是我肯定也把他气到胃出血。”“九年义务教育告诉我们,做人就是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啧。”江晚收着碗筷,徐以宸狗腿地跑了过来。“班长!俺来就行。”徐以宸很自觉,“总不能吃你家大米还让你干活。”“不用。”江晚,“你洗你自己的碗就行,路星珩有点洁癖。”徐以宸:“???”“这不是你用的碗?”“嗯。”江晚模糊着,刚要解释,卫生间门就从里面推开了。路星珩伸手拍了下江晚的头发,“吃完了?”“嗯。”徐以宸总觉得,江晚回路星珩的这个“嗯”和回他的不一样,语调好像拉长了一点。碗是路星珩去洗的。徐以宸还在思考。学霸好像确实大概也许有洁癖,他桌子床铺一直很干净,打过江温言两拳还要洗手。但碗是江晚的啊,路星珩就是洁癖很严重,又和江晚有什么关系。可能……对于学霸来说,室友的碗就是自己的碗!!!!徐以宸说服了自己,一觉舒舒服服睡到天亮。根本没注意他下铺晚上“梦游”了。夜里零星飘了雨,江温言忽然觉得很冷,他抱着枕头下床,习惯性地往江晚床上躺。江温言:“哥。”“唔……”江晚揉了揉眼,白天刷了一整天的题,他也困。迷迷糊糊记得他也有哥哥,江温言挤他的时候,江晚长腿一跨,爬到了上铺,压在了路星珩被子上。路星珩烦躁睁眼,刚准备把这什么东西扔下……“哥哥。”江晚卷着路星珩的被子,嘴里咕咕哝哝着,“我也有哥哥……”……扔是扔不下去了,再气也得自己受着。“怎么了?”路星珩耐着性子问。睡鬼当然没应他,江晚把路星珩身上最后一点被子抽走,又翻了个身,自己睡到了里面。路星珩按了按眉心,低头往下铺看。江温言大喇喇地躺在江晚床上。可能嫌热,还踹了被子。这几天江晚身体刚好一点,路星珩没舍得吵醒他,小兔子难得睡个好觉。他下床拿了条江温言没碰到的厚褥子,报复性地给江晚裹了好几道,然后连被子带人揉到了怀里。路星珩抱的很紧,寝室的床小,他怕江晚滚下去。……手机闹铃五点半开始震动,路星珩起床气还没来得及撒,一条细瘦的手臂横了过来,在他枕头边胡乱摸着,响了没有半分钟的手机又停了。江晚看了眼时间,五点三十一。他推了下路星珩,“起了。”然后自己又闷着被子趴了回去。外面还下着雨,雨点淅淅沥沥的打着窗沿。被子里很暖,路星珩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窝,江晚异常放松安稳。实在是很适合睡觉的天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