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材中等的大叔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想推开怀中的小丫头,推又推不开,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
面色痛苦地向四周扫了一圈,直到视线停留在几个气质非凡的人身上,求救似地向他们递去了几个眼神。
“爹,我身无分文,你怎么能舍得让我沦落街头,客死异乡呢!爹~~我的亲爹嘞……”
加油,一定要把这金主缠住。看这衣料,一看就知道有身价的人,虽然是大叔了些,不过勉勉强强吧!
小灰灰,你马上就可以完成你的毕生心愿——驴压马咯!
为了完成小灰灰的毕生心愿,夏乐乐可是使出了吃奶地劲哀嚎着。那姿态,比死了亲娘还要痛苦,那哀怨劲,比被丈夫休了的下堂妻还要痛苦十倍。
这要是有座长城,估计也要被这丫头给哭倒了不可!
就在这时,忽然一道磁性略带调侃的声音从他们身后传来:“德福,什么时候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出来?”
带着笑意,一名长相俊美,身材伟岸的男人出现在德福大叔的身旁。
德福一见到这人,立刻成为小可怜,哀怨地说道:“主子,您就别笑话奴才了。奴才这这“
瞧了眼怀中的小丫头,德福有口难说。
夏乐乐听见他们的对话,眨了眨自己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瞧了瞧出现在他眼前的男子,头一昂,一把抱住德福的颈处,铿锵有力地宣布:“哼!我就是爹的便宜女儿。咋样?”
“便宜女儿?”俊美的男子好笑地看着这一幕,收起折扇,突然倾身上前,贴近夏乐乐轻飘飘地吐出一句:“太监也会有女儿吗?”
这句话一出,夏乐乐顿时瞪大双眸,反射性地跳出德福的怀抱,眼神渐渐地由惊讶变成颤抖直到哀怨,一手指着德福,一手扶着自己的心房。
夏乐乐神色痛苦地溢出:“你……你怎能如此践踏我一片诚心!”
诚心?
德福看着这奇怪丫头,冷汗都流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瞄了一眼身边的主子,却见他一脸笑意地看着小丫头。
神了,他家主子不会被这丫头传染了吧?
夏乐乐见德福不说话,抹了一把鼻涕,擦了一把眼泪,哀怨地唱道——
“小白菜呀,地里黄呀;三两岁上呀,没了娘呀;跟着爹爹,还好过呀;就怕爹爹娶后爹呀,亲娘呀,亲娘呀。娶了后娘,三年半呀;生个弟弟比我强呀。弟弟穿衣绫罗锻呀。我要穿衣粗布衣呀弟弟吃面,我喝汤呀;端起碗来泪汪汪呀;亲娘呀,亲娘呀!……”
哀怨地唱完这首歌,夏乐乐摸了一把压根就没有的泪水,正色说着:“爹,你可以不认我,可是你不能侮辱我的智商。”
说完,走到旁边,扶起尚有点晕眩的花煜容。“爹,我们后会有期!待你离世之日,孩儿定会为你披麻戴孝!”
那哀怨的歌声,那铿锵有力的话语,让一些受过苦吃过难的父老乡亲竟留下了一把同情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