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夜色里急驰。
颜晓惜躺在秦皇腿上,热水袋已经凉了,他温热的大手一直捂着她的小腹。
那灼热的暖,似乎比热水袋更熨贴。
混乱的思维渐渐清明。
谁跟她有这么大仇?
颜晓惜绞尽脑汁,这些天,她的确得罪了不少人,会是谁?
“颜晓惜,既然你薄情寡意,休怪我冷漠无情!求我,否则让你后悔一辈子!”
脑海中,闪过萧腾的短信。
又想起萧腾下午找过她,说想跟她好好谈谈,莫非就是想拿妈妈颜越然逼迫她?
难道是萧腾?
颜晓惜心里一惊,身体不由轻颤。
“怎么了?”
“没事。”
先不能告诉他,毕竟她没有确凿的证据。
“你睡一会儿,回家喝点红糖水。”
他的声音那么温柔,像春天拂过原野的轻风。
她坐起来,怕时间长了他腿麻。
“连这个你都知道,以前伺候过谁?”
“我妈以前也像你这样……”
“噢,她是不是很漂亮?”
儿子长成这样,当妈的肯定是个大美女。
“嗯。她去世很久了……”
“对不起……”
“没事。晓惜,我想我有必要跟你介绍一下我现在的家庭状况。”
“……好。”
“我爸秦成,六十多岁了,把集团交给我打理后,就不太关心事业,只一门心思催我早点结婚给他生孙子;我妈走后,他又娶了一个,这个女人给他生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男的比你大两岁,女的跟你同岁。我们的关系不冷不热,到时候你跟我回家,不用在意他们对你的态度,面上过得去就行。”
秦皇淡淡地说着,他不想她担心她妈妈,想分散她的注意力。
“……”
果然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看起来这样高高在上、风光无限的他,也有无法言说的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