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有三方势力:太子顾承江,瑾王顾承枫,还有怀王顾承皓。太子和瑾王都是皇后的孩子,太子虽不得宠,但在言行上没有不妥之处,如果不是顾承皓挑拨离间,他应该不会走上不归路;瑾王性情淡泊,没有野心,而以他们二人的性子,不论谁登基都不会对自己兄弟痛下杀手,更不会针对一个已经痴傻到毫无威胁的兄弟。原书中中秋宴上,瑾王被户部侍郎弹劾陷害贬到了襄城没有参加,所以顾承皓抓住造反弑君的太子后就“众望所归”成了皇帝。
如果是顾承皓登基,他们都死定了。
其实现在林司月的处境是安全的,顾承熙作为皇上最宠爱的儿子,没人敢在明面上欺负他,而他本人也是痴傻之人,更不必卷入政治纷争,只要太子或瑾王即位,他们就彻底安全了。
难就难在,要怎么阻止太子谋反,并打垮顾承皓?
顾承皓背后有贵妃一家,他自身运筹帷幄势力庞大,若不是有太子,他早就一手遮天了。可她如今形单影只,顾承皓一个手指都能将她捏死,更别说与其抗衡了。所以现在最主要的是要保证自己的安全,那她就必须牢牢抓住顾承熙这个“保护伞”,同时离顾承皓越远越好,然后劝阻太子,只要太子不谋反,顾承皓就没有机会登上皇位。
思来想去,她还是觉得现在最重要的是抱紧顾承熙这条“大腿”。
然而“大腿”同志宿夜未归,直到她用完早膳也没有他的消息。周围的人议论纷纷,对着这个刚入门就独守空房的王妃指手画脚,林司月全然不理会,叫落胭准备一杯热茶放在茶几上,自己则坐在正厅等候彻夜未归的新婚丈夫。
日上三竿,热茶换了一杯又一杯,顾承熙这才姗姗到来。
他一进门就见着林司月坐在正厅看着自己,疑惑地问:“娘子,你怎么在这儿?”
林司月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叫落胭将热茶给了他,道:“刚泡的茶,尝尝。”
顾承熙满脸问号,对他来说去百花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更何况有父皇在,没人能耐他何,他从心里觉得这个妻子不过和父皇平时赏赐的那些东西一样,只是个彰显帝皇宠爱的工具,因此他并不知道林司月要整自己,也没有仔细看,而是将茶一饮而尽。
茶一入喉,一股强烈的辛辣感涌上喉咙,带着点苦味攀上舌尖,只一下,他的眼泪不自觉地冒出,他马上跑到茶几旁倒茶,再一喝下,又是一阵辛辣,带着滚烫的茶水冲刷着他的喉咙,一时间天地错乱,脑袋嗡嗡作响。他看向坐在椅子上悠哉游哉的林司月,颤抖的手指向她,却说不出话。
周围的人看到这副场景都吓呆了,居然有人敢这般对圣上最宠爱的儿子!
有人想上前为顾承熙解困,被林司月一个眼刀给镇住了,看了看一旁无动于衷的娄公公,连忙退下。顾承熙狼狈地躺在地上,整个正厅都听得到他的嘶吼,而一旁的林司月冷漠地看着他,众人猜不准王妃的脾气,无人敢上前。
“落胭,浇水。”时间差不多了,林司月命令落胭将冷水泼在顾承熙头上。
落胭心里犯怵,看着林司月这般无所谓的形象,便咬牙将冰冷的池水猛地泼在顾承熙头上。
一冷一热交替在顾承熙的内外,他已经分不清南北了,迷迷糊糊中听得林司月说话:“难受吗?”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几分严肃。他狂点头,祈求林司月能放过他。
林司月视若无睹,继续说道:“这才哪儿跟哪儿啊?城南巷里的乞丐每天都过着这般水深火热的生活,吃不饱穿不暖,还要和阴沟里的老鼠抢吃的,生了重病没钱医治只能等死,你这般模样到他们那儿不值一提。”
顾承熙听得云里雾里,脑袋被辣得麻木,不懂林司月在说些什么。
“整个南鼎都知道你是陛下最宠爱的王爷,你去哪里、干了什么、说了什么,大伙儿都关注着,你今儿抢了城东吴家的姑娘,明儿买了城西张家的孩子,大伙儿都知道,不过是碍着陛下不敢言语。你昨儿把城南巷里的乞丐打了个半死,当真觉得没人会管教你?”她的语气愈发凌厉,吓得顾承熙忘记了疼痛,“我既是你王妃,便有权好好管教管教你这个不知礼数不懂国法不知廉耻的王爷!你身为南鼎王爷,却视人命如草芥,肆意殴打南鼎百姓,这丢的是陛下的颜面,是整个南鼎皇室的颜面!今儿个不好好罚你,怎对得起陛下对你的宠幸?”
她接过落胭递过来的马鞭,重重地打在顾承熙身上。顾承熙痛得哇哇大叫,满地求饶。林司月视若无睹,继续打在他身上。
众人看此场景忙替自家王妃捏了把冷汗,圣上都不忍心打的宝贝王爷竟被王妃治理得连连求饶,他们不禁担心起王妃来。看小说,630book。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