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域域主对这个女人早就不慡了,见她不知死活地扑上来?一抬脚把她踹踢了回去,抱着上官紫音,一个后跃便站上匡脊,低喝一声:「退。」
冥域的下属听见了主人的命令,纷纷从混战中抽身离开,负责断后的楼澧峰则等到最后才离开。
早已左支右绌的明月山庄众人,在冥域之人退去后才有了喘息的机会,但此时却有女子的泣声传来。
离凌艳芬最近的凌逍,看见妹妹趴伏在地上哭泣,忙过去将她抱扶起来。「芬妹,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凌庄主夫妇见爱女并没有被擒掳,不由同时松了门气,凌夫人亦来到女儿的身边,轻声安慰:
「你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凌艳芬哀呼一声扑进娘亲的怀里,泣诉道:「冥域的人抓走了上官大哥。」
此话一出,众人才发现的确已失去上官紫音的踪影。凌逍捡起地上的玉笛,疑念顿生,难道那魔头一开始的目标就是上官紫音?可是冥域域主掳走他究竟要做什么?
这也是大家此刻共同的疑问。
第四章
明月山庄东南三里开外的一处密林里,五、六个人看守着一群马,人与马清一色都是墨黑,除了偶几下的马蹄触地声外,根本不会有人发现有人和马匹藏于此。
一声低啸传来,负责看守马匹的人,便依序将马匹赶出林中。
林边的大道上早已聚集了一群黑衣人,为首者是个身穿黑袍、头戴鬼脸面具的人。
冥域域主小心翼翼地将怀抱里昏睡的上官紫音放在地上,抬手掀开面具现出一张俊朗的脸庞,而站在他身后的双卫亦跟着拿下白色面具,是两个样貌相似的年轻人。
龙傲天将面具朝后方一甩,宗龙抬手接个正着。
龙傲天一抹额上的汗水,看着昏睡中的上官紫音,自语道:「没想到你是真人不露相,让我今晚吓出好几次冷汗,差点也把列祖列宗所建立的威名尽数扫地,更险险露出了庐山真面目。幸好有所准备,否则岂不是到嘴的鸭子没吃到,还被喷了一脸屎。」
站在后边的下属们听见域主的自语,个个不禁抿嘴窃笑,看来今晚域主差一点就吃了大瘪。
一阵夜风吹来,林中树叶沙沙作响,龙傲天抬首看了眼天色,走上前从他坐骑的鞍袋里取出件黑色披风,返身蹲下将上官紫音兜包起来,抱起飞身坐上马背,只手搂抱着他,单手拉着缰绳,一踢马腹低喝:「回去了。」语毕便领头先行。
众下属闻令也跟着纷纷上马,行进间宗龙转首对胞弟说:
「胜负已见分晓,可别忘了你输我的二十五两。」
宗虎没想到最后竟是他输了,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说:「放心啦,愿赌服输,我会给钱的。」
在两人身边的楼澧峰听见两兄弟的对话后便说:「早知道你们在打赌我也掺一脚,我一个赌你们两个,男人五十两。」
宗虎闻言转首嚷道:「楼老,你也太狠了吧。」
宗龙也跟着回头问:「楼老,您早知域主看上的是男的,对不对?」
楼澧峰呵呵一笑。「当然是,否则我怎么敢开口就五十两呢。」
「楼老,您说您早知道域主喜欢男人,可是这么多年来,域主身边只有女人,并没有出现过任何的男人啊。」宗龙甚为不解。
楼澧峰抚髯而笑,「每个人心中都有个梦,即使像域主这样的男人也想把最爱留给一生中的那个人,当那个人还没出现,而本身又有需要时,女人是最好的替代品。尤其是像姜媚那一类型的女人,既不用负责又是个好玩的床伴,否则单氏姊妹对域主一片痴心,域主为何总是故作无视?域主是个聪明人,不该碰的他绝对不会碰。」
前头的龙傲天一边在黑夜中赶路,一面注意着怀抱中的人儿,怕山路颠簸令他不舒服,一方面也怕山风使他着凉了,只希望快快返抵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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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阁,冥域中最为幽静也最独立的一座小楼,是栋外观完全以天然原木搭建而成的雅致楼宇,倚在仞壁之下,拾阶走上二楼,外厅的地上铺的是紫檀木,打磨得光亮可照人,厅堂中心铺着张锦毡,不时闪烁着丝丝的金光,厅上四周燃着十二盏琉璃灯,描花的冰格子窗,漆得黑亮鉴人的酸枝太师椅,壁上挂的画轴、字挂全是名家的真迹。
内室,四张紫檀太师椅分别摆在左右两侧,太师椅旁的小方桌上,羊脂玉鼎香烟袅袅,正中有张圆桌,配有六张圆椅。
大床前,铺着张虎皮踏垫,床帐拉开系在两边,床帐前淡黄轻纱,被从大窗溜进来的夜风儿撩摆着,大床上铺着紫貂毛皮睡垫,床上有个美少年盖着丝被,睡得正香甜。
龙傲天走了进来,望了眼睡床上的上官紫音,外头传来二更天的梆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