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靠近你的男人,都会因你而不幸的,江贺宁。”
——
江贺宁浑身冰冷。
“你要对宋言做什么?”她和宋言不过是普通一点的朋友关系,但是不知道陈向东这个疯子会曲解成这样。
“你心疼他?”男人轻笑,粗糙的掌抚在女孩脸上,激得她浑身颤栗。
此刻依旧没有开灯,江贺宁看着面前影影绰绰,疑心是不是看到了魔鬼。
魔鬼并没有陈向东可怕,她想。
“他只是顺路送我回家,只是顺路。”江贺宁知道现在说的每句话都在落入男人的圈套,也知道只要她开口解释,陈向东势必以此为借口拿捏她。
但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宋言冒险。
“顺路?”陈向东重重捻上女孩的嘴唇,柔软湿润,但是说的全都是他不爱听的话。
每次她的嘴里冒出来别的男人的名字,陈向东都控制不住想毁掉什么东西。
为什么呢,为什么不能心里和眼里都看着我,江贺宁,我明明已经这么痛苦了,但是你现在竟然还在为别的男人担心。
“你知不知道,宋言和你住的是相反方向?”
“你是不是想问我怎么知道。”
“因为我和他是很久很久的朋友了。”
“他跟你聊了很多吧,”陈向东装作一副好奇的样子,眼神里尽是残忍,“那有没有跟你提起过念肖?嗯?”
“宋言在念肖面前,跟你面前是一样的,话很多呢。”
江贺宁终于明白达摩克里斯之剑高悬的感觉,她听见男人嘴里蹦出来一些陌生的字眼,然后眼睁睁看着这些字铸成利刃刺向她。
宋言,陈念肖。
那个在她面前谈笑风生嬉笑怒骂的宋言,原来什么都知道,原来在某些时刻他脸上一闪而过的情绪,是在想怎么演下去才不露破绽。
宋言每次看见我,心里在想什么呢,是不是在想你是杀人犯的女儿,你害死了我最爱的人。
心里又陡然一惊,怎么能就这么给江致远定罪了呢,不可以这样。
男人古怪地笑,好像在笑她不自量力,江贺宁心想。
原来宋言和陈向东是好朋友,怪不得他认识何悦,他们都是一块长大的啊。
江贺宁突然间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愚蠢。
“真可惜啊,我还对他有点好感呢。”
“我还以为他也对我有点好感。”
“陈向东,我心里还有点难受。”
江贺宁笑了笑,语气倒是轻松,像是不在意自己的话会不会激怒陈向东,也不在意他会怎么对待宋言。
腰间的手猛然箍紧,江贺宁觉得自己骨头都疼得作响。
男人脸上风雨欲来,但是她仍笑得毫不在意。
“这不是你想听到的吗?怎么,不许我喜欢宋言?”
“但是可惜啊陈向东,心在我这里,我也没有办法。”
“至少他在我面前会温柔一点。”
陈向东的的心如同被凌迟一般,他胸口那团妒火越烧越旺,焚毁他的理智。
“你有胆量,就继续说下去。”
他笑得令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