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此刻就在梁玦家楼下,和田婉清分开后特地让司机开车绕道来这里。
&esp;&esp;当然也可以答应梁玦的约会请求,但他有意地拒绝了,尝试自我戒断。
&esp;&esp;被扣留的这二十四小时面对一轮一轮的讯问,反而是他这些天以来最冷静的时刻,清楚地知道自己的不正常,他的偏执和一意孤行在别人眼里是不正确甚至不合法的,梁玦也会害怕。
&esp;&esp;梁玦想要的是健康的恋爱关系,对现在的他来说也许有点难,他却想努力尝试一下。
&esp;&esp;试着放手,真正给他的梁玦自由。
&esp;&esp;梁玦在开始换名字了
&esp;&esp;五百二十
&esp;&esp;晚餐是富盛资本这边的人招待,饭桌上梁玦放下生意上的事,与人闲聊起家常。
&esp;&esp;蔡总也是老临都人,几岁大就跟随父母移民这边,言谈间对临都种种很是怀念。
&esp;&esp;“我每次去那边出差,都是匆匆去又匆匆回,那里认识的人也不剩几个,傅少算是唯一交情深的。”
&esp;&esp;在得知梁玦和傅逢朝是知交好友后,他便多说了几句:“傅少以前救过我的命,我们一起在瑞士爬雪山那次,要不是他把他身上装备给我,我肯定走不下来了,他身体素质比我好得多,也差点没活下来。”
&esp;&esp;蔡总提起往事,颇多感慨。
&esp;&esp;梁玦沉默了一瞬,说:“那他还挺仗义。”
&esp;&esp;“是啊,我那时跟他才刚认识,真是碰上好人了,后来我说要跟他认拜把兄弟,可惜他不肯。”蔡总哈哈笑起来,没有听出梁玦话里藏的苦涩。
&esp;&esp;傅逢朝不是爱多管闲事之人,舍己救人他更没有那么高尚,他那时只是不想活而已。
&esp;&esp;又一次从旁人嘴里听到他过去的事,梁玦心里不好受,但不想再纠缠在这些负面情绪里,喝了口酒压下起伏心绪。
&esp;&esp;一顿饭吃完快九点。
&esp;&esp;梁玦喝多了几杯,有些头晕,回酒店的路上一路靠在车后座闭目养神。副驾驶座上的秘书跟他报告工作,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听,滑开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
&esp;&esp;【傅逢朝,混蛋。】
&esp;&esp;傅逢朝没回复,他也懒得管,摁黑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