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锋把小区巡视一圈,回到了保安队办公室,针对巡视情况,布置了些工作,离开日月华庭,赶往云港海鲜。到了云港海鲜,差十分钟七点。肖锋正准备给张亮打电话,询问在哪个包间,手机响了。一看号码,是白燕的电话。肖锋接起,“白燕,我刚到云港海鲜门口,正要给张队打电话,你的电话就来了,定在了哪个包间?”
白燕笑应,“226,我已经到了,你上来吧。”
肖锋笑道声好,挂掉电话,立刻下了车。云港海鲜是全国知名的海鲜连锁店,在海城的分店也是海城餐饮老大,据说所有海鲜都是直接空运而来。一进店中,即可见强烈的奢华感。肖锋快步上了二楼,到了226包间外,轻轻敲敲门。里边回应请进。肖锋推门进了屋,一袭白色长裙的白燕独坐在桌旁,摇曳灯光下,亭亭玉立。肖锋一时有点恍惚,这和上次执行任务时见到的白燕,判若两人。看肖锋愣怔在门口,白燕起身笑问,“怎么了?不认识了?”
肖锋到了桌前,也笑道,“还真有点不敢认了,白燕,你这身穿扮,和上次相比,反差也太大了。”
白燕看看自己身上的长裙,又轻挑一下披肩的长发,“我自己也感觉反差很大,自从进了警校,我基本就告别裙子了。刚穿上的时候,还有点不适应,好看吗?”
肖锋点点头,好看。“真的?”
白燕目光流动。肖锋道声真的,“张队还没来?”
肖锋转移了话题,白燕眼中的流转稍显黯淡,但随即又笑道,“局里有点事,张队要晚来一会儿,让咱俩先吃,坐吧。”
肖锋点点头,坐下,三个人吃饭现在变成两人,肖锋心中不禁有点失望,不过想到张亮只是晚来一会儿,失望消失,“白燕,我以为你已经离开海城了,没想到我们还能再在海城见面?”
白燕看看他,“你的意思不希望见到我?”
肖锋忙摇头,“我可没那意思,能再见到你,我心里特别高兴。”
“真的还是假的?”
白燕目光盯在肖锋脸上。肖锋被看得有些不适应,从刚才进包间那一刻起,他就有不适应的感觉。重新装扮的白燕似乎已不是那个霸气泼辣的张燕,气氛也跟着不对。肖锋感觉霸气泼辣的张燕更让自己感觉适应。肖锋努力调整了一下状态,“白燕,能为你践行我真的很高兴,今天这顿饭我请。”
白燕切声,“说了半天,你还是希望我早点离开海城。”
“我。”
肖锋刚要解释,白燕笑了,“看把你为难的,我是开玩笑的。离开海城前,能再见你一面,我也很高兴。我们先以茶代酒,干了这杯。”
白燕举起茶杯。肖锋举杯相迎。两人轻轻一碰杯,白燕问,“不说点什么吗?”
肖锋道,“祝你一路顺风。”
白燕摇摇头,“俗了。”
肖锋愣愣,那说什么?白燕顿了片刻,“祝我们都能实现心中所愿。”
肖锋心想,这个也不是特脱俗儿。心里想,嘴上还是笑应行。刚要喝茶,白燕问,“肖锋,那你的心中所愿是什么?”
肖锋一愣,原来白燕刚才的话是伏笔,现在才是重点。“赶紧点菜。”
白燕愣了,这是什么愿望?“真实愿望,我现在有点饿了。”
肖锋一本正经回应。白燕不禁笑了,后边的话没法儿再问。“好,喝了这杯茶就点菜。”
肖锋顺势把杯中茶一饮而尽,没等白燕回应,肖锋即招呼服务生。白燕只能也把茶干了。服务生进了包间,肖锋让白燕点菜。白燕也没客气,啪啪点完菜,问肖锋行吗?肖锋笑应声行。服务生走了。白燕给两人续上茶,“肖锋,菜已经点完,你的愿望已经实现了,你还没问我的愿望是什么?”
肖锋笑着摇摇头,“不用问,肯定是当个好警察。”
“还有呢?”
白燕看着他。那种不适应的感觉又从肖锋心中升起,肖锋顿顿,“还有我就不知道了,白燕,我今天来不是问你愿望,是为你践行。”
白燕轻嗯声,拿起茶杯晃晃,“可我不是。”
肖锋一愣,什么意思?白燕喝口茶,“自从咱俩上次从南山靶场分别后,我总觉得你当个保安实在太可惜了。当然你有你的理由,可我还是觉得可惜。所以反复思量后,又征询了张队的意见,我才决定问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去京师?”
去京师?这个问题有点突然,肖锋稍顿片刻,“白燕,既然你征询了张队的意见,也就应该知道我为什么来海城。”
白燕点点头,“我知道,你是为了照顾战友的妹妹,你可以带她一起走。京师有更好的教育资源和发展机会,凭你的能力到了京师,肯定会比海城发展好。你战友的妹妹也会得到很好的照顾。这些我都可以帮助你。”
白燕等着肖锋的回答。服务生进屋上菜,给了肖锋思考时间。等服务生上完菜,白燕夹起块海鲜尝尝,摇摇头,“这的海鲜店,比起京师的总店差远了。海鲜根本不是最新鲜的,厨师的手艺和总店的五星级大厨相比,也不在一个档次。京师永远都是京师,好的资源都聚拢在京师,海城根本没法比。”
肖锋听得出,白燕此话别有寓意。肖锋也夹起块海鲜,吃得津津有味,“京师确实好,不过适合自己才是最好的。”
白燕立刻看向肖锋,“肖锋,这话可不应该是你说出来的,在我心里,你不应该这么没自信。”
肖锋笑看着她,“白燕,我这不是没自信,是实话实说,我现在不可能离开海城。我战友的妹妹从小在海城长大,现在上高一,正是学习最关键的时候,突然换一个完全陌生的环境,对她各方面都不利。在她考上大学前,我是不会离开海城的。另外我自己也有些事需要处理。所以白燕,我只能谢谢你的好意。”
白燕静静听完,良久没说话,刚夹起一个虾,外边有人敲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