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不得现在给自己一耳光,一天到晚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自己这样让萤月怎么处置?
他不知所措,呆在了原地。
但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萤月不过扭捏了片刻,便将殷桃小口伸向了香肠,轻轻咬了一小口,不过瞬间功夫便逃的极远,通红着脸小声道:“好,好吃……”
但那瞬间的一幕,却让泰甲无法忘记。
虽说中间夹的不是巧克力棒,但香肠却别有一番风味——第一次的感觉不是甜的,是麻辣味。
泰甲只能尴尬的挠挠脑袋,干笑道:“好吃就好,回头我教你做……”
“嗯……”
萤月轻应一声,别过脑袋,通红的脸仿佛能将水给烧开,她刚才也是脑袋一抽就凑了过去,现在也是无比害臊——不过她并不后悔。
再过几年,那条香肠之间的距离也会被剔除——她如此以为着。
“话说你怎么来的?”泰甲见气氛尴尬,连忙转移话题,“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部落和你们寨子可有十里啊!贼通天能放你出来?”
“阿父就在外面,他送我来的,说……说送衣服这种事情他就不掺合了,让我自己来……”
看着萤月通红的脸,泰甲苦笑一声,好嘛!这贼通天也是性情中人啊!说好的兄妹呢?虽然不是亲的,但亲爹把自己女儿送上德国骨科的床位也是稀奇。
不过古代表亲结婚都不算稀奇,只要不是亲的便可以。他们这义兄妹若要结婚,贼通天应当不会反对。
“呸呸呸!想哪里去了?他可是我妹妹!”
将杂念甩到脑后,泰甲轻笑着蹲了下来,萤月会意,直接跃道泰甲肩膀上,激动的叫了一声。二人如此已有近三米的高度,但泰甲并没有感觉到压力。
“走吧,我把你送出去!”
萤月轻应了一声,却忽然想起了什么,问道:“大兄,我刚刚叫住你的时候你喊了个杏……杏什么?”
“噗!”
好嘛,泰甲还以为她没有听到,结果却在这一茬想起来了!果然不能嘀咕了女人的洞察力,即便是女孩也不行!
“杏……杏花嘛!”泰甲敷衍道,“你看,明年我们就可以去看杏花了!”
泰甲总觉得,将杏夫的名字告诉给她不太妙。
“是这样吗?”萤月总觉得不可信,却没有多言,这让泰甲松了口气。
“大兄……”
“嗯?什么事?”泰甲转头问道。
“我没叫你啊!”萤月奇怪的看着泰甲,总觉得他似乎有鬼。
“那……那是……”
泰甲的后背瞬间湿润了起来,热汗与冷汗齐齐直冒。他僵硬的朝一旁望去,一个委屈的小脸浮现在他面前,泪落簌簌,却坚强的笑着,在黝黑的皮肤上无比清晰;那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令人心疼。
“杏,杏夫?”泰甲僵硬的笑了笑,“你,你,你怎么没在家啊?”
她原本是出来找造纸材料的,虽然奎善懒散,但杏夫帮持着附近的亲属们,也可以勉强维持生计。只是万万没想到,刚刚采了些芦苇,便看见眼前的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