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淡淡,纷纷扰扰,岁月就像那流水一般,冲走了细小的沙粒,留下了生命之中有分量的存在。
期盼的,渴求的,殷切的,抓得到的,寻不到的,紧握于手中,或者属于别人的,一个个躁动不安分的因素互相交织,纠缠于一起,编织成为人生历程中最美丽却又最复杂的画卷。
尘埃落定,一个个因成为了一个个的果,因果循环,永不休止。那些果,是浮夸的,繁华的,平淡的,寻常的……
只是,不管是如何的果,皆是因为我们心中的因……那些果像是在告诉我们一个永恒的道理,不管以往你所想得到的是什么?最后拥有在手中的,只不过是正在逐渐褪色,并且轻轻然随着岁月而消逝的回忆罢了。
原来我们所拥有的,从始至终,都只是这般的浅薄罢了。
岁月是浅薄的,命运是浅薄的,拥有的富贵财富,同样也是浅薄的。
每每想到这些,便不由的会令人心生寂寥之情,我们想要拥有的永恒究竟是何物?我们期期盼盼并且为之勾心斗角而所做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如果说,浅薄是岁月,浅薄是命运,浅薄是富贵财富,那于我们人生的旅途当中,真正深厚的是不是那份深入骨髓永世不可忘记的情谊呢?
总会有那么一个人,他虽然冰凉了尘世,却单单温暖了那个她。
舍不得任何的委屈,也会减少哪怕为一丝一毫的伤害……
司徒云舒看着南宫旬尘,了然的浅笑,轻轻的点头,发髻之上的暖玉簪有着碧绿的光泽,不经意之间,再一次无意之中明媚了南宫旬尘的眼眸。
“若是这般,想必三皇子便应当离开冥王府了罢”,玄色长袍之下,霸道有力的胳膊紧紧扣着司徒云舒纤细的腰肢,冷漠又邪魅的开口说出了逐客令。
那副冰凉的俊颜之上,满满的都是疏远和不欢迎。
“呵呵,这般便是冥王府的待客之道?倒是奇特!”南宫旬尘开口,话语一出,却使得南宫旬尘自己不由得一愣,这是第一次,他竟会不明白自己的心意。
万万没有想到的便是,有朝一日,南宫旬尘竟会奢求留在这冥王府,不是因为如此惊人的风景,不是因为兄弟情长。
那温润的眼眸闪过了复杂的的光泽,随着皱了皱眉头,刹那之间,南宫旬尘的心中便闪过一个念想,原来自己的心中还是有未能了却的深深牵挂。
想到这个可能,南宫旬尘的心竟然会飞快的跳动起来,那轻轻搂着司徒含嫣的手臂,出现一丝僵硬。
他知道自己的心不会欺骗自己,而刚刚的念头,却是心中最为深刻的所属。
闻声的司徒含嫣安静的笑着,乖巧的站在南宫旬尘的身边,眼睛安静的看着司徒云舒,除了有善,竟然寻不到丝毫其余的情绪。
何为皇家,那是最为森严冷漠,何为皇室,那是最为阴谋水深,何为皇子,那是最为无心冷淡……
司徒含嫣于心中默默的告诉自己,不可信,不要谢,莫念莫想……
“恰恰不巧,今日冥王府并无丝毫款待客人的心情”,南宫冥回答,魅惑的嘴角浮上了几丝嘲笑,那双霸道的眼眸甚至可以透过南宫旬尘的眼睛,去看到他的内心。
“确实不巧,不过换个层次想想,三哥在四弟这里,四弟总是没有时间的”,清淡的开口,南宫旬尘自嘲的笑了笑,想必,南宫冥若是看不出来,也可以感觉出来自己的本意究竟在哪里……
低声的轻叹,苦涩的浅笑。
“有些的乏了,旬尘,今日倒是情绪紧绷,如今的释然倒是感觉到了身体有些扛不住了”,浅笑开口,那般模样确实令人忍不住的心疼。
除去其余不谈,司徒含嫣乃为夏国第一才女才貌双全。
没有等到南宫旬尘开口,司徒含嫣便抢先开口,既然不会深爱,也不愿看见如此寂寥的南宫旬尘。
回吧,过往的纠葛如今看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回眸,迎上了司徒云舒娇嫩的浅笑,或许,聪慧的女子便应当拥有云舒的心境才对。
释然之后便不会计较了罢。
此时的司徒含嫣,一点都不想再去猜忌究竟在南宫旬尘的心中自己占据了何等地位,更加不愿去细细的探究南宫旬尘钟意的人究竟是谁。并非关系就应当在一起,同样,并非在一起便定然要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