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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ldo;他们不会找到的。&rdo;安德鲁说。

&ldo;你疯了安迪，你还把他们弄到我家里来。现在该怎麽办?警方已经找上你了，他们派他来就是为了找出控告你的证据。他们对你了如指掌，你会被拘捕，而我会以你的共犯身份一起被捕。&rdo;

&ldo;安静乔尼，安静。你总是这麽神经质。&rdo;安德鲁拍著唐纳德的脸颊，用手抓著他两边的耳垂说，&ldo;冷静点，不会有事的。没有人能找得到我们，还记不记得我们以前常去的穆得小屋。你有一栋小别墅不是吗?那个地方很偏僻，人们几乎都不看报纸和新闻。我们去那儿等风头过了再回来。乔尼，没人知道我们杀人。我们以前也杀过人，可是被抓到了吗?没有。他们只是想吓唬我们，让我们自投罗网，傻瓜才会被骗。我们今晚就开车去，就当是度假狂欢，想想多刺激，就你和我，还有玩具。&rdo;

唐纳德稍微安静了点，开始仔细听话。他忽然问：&ldo;你要带他们两个一起去?这不行，会被人发现的。&rdo;

&ldo;只要我们小心点就不会，如果你想在这里杀了他们我也没意见。你好好想想乔尼，警探来搜查你的房子发现这里曾经杀过人，他们会以为是谁干的?&rdo;

唐纳德立刻因为他的话激动起来，大叫著说：&ldo;不，别在这里。带他们走，现在就走。&rdo;

&ldo;我去准备东西，那些麻醉剂至少让他们睡到明天早上。我们有很多时间，相信我，什麽坏事都不会发生。&rdo;安德鲁向他亲爱的朋友作了保证，接著开始和他一起整理要用的东西。

&ldo;好戏开始了，夥计们。&rdo;他用唐纳德听不到的声音自言自语，&ldo;路易，我说过会让你痛得不行。&rdo;

一个糟糕的早晨。

艾伦醒来时整个房间都在摇晃，暴风雨时的甲板可能还比这好些。他晃晃脑袋，感到脖子一阵巨痛，几乎没法转动。而当他想要用手去摸时，发现自己的双手被铁镣铐在身後。

&ldo;见鬼。&rdo;他想起昨天之前的事，那个手臂上有纹身的男人在他脑袋後面狠狠砸了一下，然後他就失去了知觉。

&ldo;偶尔的善心果然会带来厄运。&rdo;艾伦试著动一下手臂，结果发现自己和另一个人铐在一起，从失去知觉前所处的情况分析，毫无疑问背後铐著的是那位正义感十足的警官先生。

&ldo;麦克艾尔维斯警官对吗?&rdo;艾伦用肩膀顶了他一下，希望他能及时醒来。在他不断推动下，手腕上的铁链发出了一些响声，但麦克还是过了很久才清醒。每个人对麻醉的敏感度不同。

&ldo;早上好，警官先生。&rdo;

麦克醒来後的第一件事是把头往後靠，他还没有完全从半昏迷的状态中清醒，疲惫地依靠在艾伦身上。过了一会儿之後，这种乏力的感觉才好了一些。麦克很快也发现自己被镣铐锁住，他环顾四周，室内的光线很暗，但总算还有些自然光。窗户很高很窄，可能是通到外面的地面上。这里像是个地下室。

&ldo;你总算醒了。&rdo;艾伦说，&ldo;我刚才还在担心背後靠著个死人。&rdo;

&ldo;那是你想象力太丰富。&rdo;麦克继续转动手腕，看看有什麽办法能把手铐打开。艾伦叫了一声说：&ldo;别乱动，你弄伤我的手了。&rdo;

&ldo;这是哪儿?&rdo;

&ldo;我怎麽会知道，看来像一个临时监狱。&rdo;艾伦说。

&ldo;见鬼。&rdo;

&ldo;这我刚才说过了，作为过来人我应该劝劝你。&rdo;艾伦说，&ldo;别生气，趁那两个家夥没来，我们想想怎麽脱身。&rdo;

&ldo;我不想与你合作。&rdo;

&ldo;我也不想，可有什麽办法呢。人总是必须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合作。&rdo;艾伦看看周围，地下室角落里有一卷刺网，他说，&ldo;我能把手铐弄开，但是先要谈谈之後的事。&rdo;

&ldo;你是说放你走?&rdo;

&ldo;不是很正确。&rdo;艾伦说，&ldo;应该是是我们各走各的。警官先生，要不是当时你阻拦我，安德鲁凯斯已经死了，他的罪行足够他死上几百次的。&rdo;

&ldo;在没有受审之前，谁也不能随便杀人。我不可能看著你犯罪置之不理。&rdo;

&ldo;你可以等我杀了他再想办法逮捕我，至少我不会把你带到这种鬼地方来。不懂得变通只会害了自己。正义使者总喜欢绕远路，而我奉行黑暗的公正。你的童年生活一定很幸福，喜欢看个人英雄主义式的电影吗?孤胆英雄独闯魔窟，营救人质把恶棍送上法庭，对不起我说岔了。现在怎麽样，要把手铐打开再决斗吗?&rdo;

&ldo;如果你能打开的话。&rdo;麦克说，&ldo;在你说废话的这段时间，已经足够我们决斗好几回了。&rdo;

&ldo;我当然能。&rdo;艾伦说，&ldo;废话不过是为了活跃气氛增进友情。现在移到那边的角落里去。&rdo;

麦克用手撑著地面，但是脚踝上的绳索让他们无法站起来，只能一点一点移动。他们努力了一段时间，艾伦说：&ldo;有点像两人三脚游戏，不过增加了一点难度。&rdo;

麦克不想说话，尽量沈默，但在行动上与艾伦保持一致。终於，艾伦的脚勾住了刺网的一部分。他十分小心地把铁丝过来，接著两人又挪动了一下，试图把那些断裂的铁丝对准双手间的镣铐。接下来的事情有些困难，至少需要两根铁丝才能把锁打开。其中一根压住弹簧和弹子，另一根转动锁芯。艾伦说：&ldo;帮我一下好吗?你的手挡住我了。&rdo;他把其中一根连著刺网的铁丝送到麦克手里说，&ldo;怎样?&rdo;

&ldo;我学过一点。&rdo;麦克听著拨弄锁眼发出的声音，并感到从艾伦手中传来的温度。

&ldo;该你了，小心点，我可能压得不是很紧。&rdo;

锁芯慢慢转动了一下，并没有受到阻碍。就在两人压抑著即将要获得自由的喜悦之情时，残酷的现实却突然出现了。地下室的门被打开，安德鲁站在门口。

&ldo;你们在干吗?&rdo;他的手里还端著那把温彻斯特防卫者霰弹枪，看到麦克和艾伦的样子立刻警惕地把枪口对准他们。&ldo;你们真是一刻都不肯让我放松。想开锁吗?乔尼，去看他们在干什麽，谁要是敢乱动，我就打烂他的腿。&rdo;

唐纳德没有细想就服从了安德鲁的调遣，可能连他自己都说不清为什麽会这麽听他的话。刺网的铁刺从艾伦和麦克的手中抽走了，安德鲁把身後的门关上说：&ldo;好极了。很高兴你们醒来。我原本以为这将是我的灾难日，但恰恰相反，我得到了前所未有的礼物，这很刺激对吗?被警方通缉，躲到偏僻的小镇上来，手里有两个人质，其中一个是警官，另一个……&rdo;安德鲁用霰弹枪的枪管挑起艾伦的下巴，看著他的蓝眼睛说：&ldo;另一个是想要杀我的职业杀手，世上还有什麽比这更离奇的故事?&rdo;

唐纳德有点不耐烦地催促他说：&ldo;安迪，你够了。该说点实质性的东西了。&rdo;

&ldo;好的，我有点兴奋过头，都忘了你的需要。&rdo;安德鲁放开艾伦，退开几步说，&ldo;谁来陪我们玩这个游戏?&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