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爸爸,来接我。”
谈煜的动作停顿了片刻,手上的力道随之放松。
姜暖抓紧时机下车,临走时转身跟车内的人说了句,“谈煜,晚安。”
回程时,谈煜的目色望着前方,总觉得车里有些闷。
他调下车窗,外头的风一股股刮过,有些刺耳。
路上,殷承越又打电话过来。
“我忘了问你,上次江镇给你的药吃完了没?如果吃完了,我提前给你配。”
谈煜想起药瓶在车副驾驶的抽屉里,于是把车停到路边,伸手拉开。
“哗啦”一声,一串钥匙顺着座椅掉在脚垫上,上面有一块生姜形状的吊坠。
谈煜的手转而拾起了那串钥匙,把生姜握在手里,脑海中浮现出刚才姜暖下车时的情形。
紧张、急促,还有和平时不同的沉默。
电话那头,殷承越又问,“找到了没?”
谈煜坐回位子上,手指穿过钥匙环,摩挲感受着金属的质感,耳边仿佛回荡着姜暖的说话声。
殷承越得不到回应,只好不厌其烦地再问一遍,“你找个药这么久?”
对面来的车拐弯,一束光扫到谈煜的脸庞。
他神色未变,把钥匙串放在了副驾驶上,挂断电话前说了句——
“掉路上了,回去找找。”
另一头,姜暖站在父亲面前,低着头,用力挤出一抹高兴,“爸爸,你回来了。”
姜慕山双手背在身后,语气冰冷,“送你回来那个人是谁?”
“朋友。”
“怎么认识的?”
“工作上认识的。”
姜慕山眯住眼,用审问的语气说道:“我听乐云说,你在杂志社里跟一个男人走得很近,还拉扯不清,是他吗?”
姜暖听到姜乐云的名字和“拉扯不清”这样的表达,仰起头,一字一句地说道:“他是我朋友,希望您用词的时候能尊重他。”
姜慕山不听辩解,“我再问一遍,乐云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回来前两天,你是不是在公司里跟刚刚送你回来那个男人拉扯不清了!”
这话的语气听着像是疑问句,实则是肯定句。
姜暖闪了下睫毛,“所以你是因为这件事才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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