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之寺气势雄浑,宏大庄严,庭院极其明净,气氛幽静,无愧为火之国最为著名的忍寺。
它的建筑风格明显脱胎于日本真言宗,七堂伽蓝五重塔、金堂、钟楼、经藏大堂等一一具足,而且山门、佛殿与法堂都在一条线上,显得极其严整。
一如其名,从外面看,火之寺简直是通体火红的怪兽,大门是火红的,柱子是火红的,连屋顶也是火红的。
仰头一看,穹顶与火红的朝霞简直不分你我。
火之寺是忍寺,与寻常寺庙不同,无须香火供奉,平常也没有什么香客来这里烧香礼佛,说是寺庙,其实更像一座军营。
地陆呼哧呼哧满头大汗地抬着两桶水回到寺里,一场激战使得他筋疲力尽,这原本不怎么起眼的两桶水倒成了重负。
可这原本就是师父派给他的修行方式,推脱不得,哪怕再累,他都还要继续抬下去,直到午休做功课为止。
他把水倒进水缸里,担着空桶穿过一个院子,正要从侧门出去,忽然听到一声呼唤,地陆停下步来,侧头一看,赶紧行礼道:“住持方丈!”
待他抬起头来,定睛看清站在住持方丈身边的人影时,不由脸色大变,喝道:“你怎么在这里?”
只见站在住持方丈身边的,正是刚刚才戏耍了他的宇智波明宇。
明宇笑道:“火之寺又不是你家开的,我为什么来不得?”
住持方丈微感意外,笑道:“明宇小友,你认识蔽寺的地陆?”
明宇对地陆微微颔首,道:“算是认识吧。”
地陆当然不领情,怒哼一声,道:“方丈,这人心怀鬼胎,无端端来寺里恐怕要滋生事端,您赶紧将他驱逐出去吧?”
明宇笑吟吟道:“你可不要血口喷人,我素怀向佛之心,常持一念净信,前来寻找佛缘,怎么会是滋生事端呢?”
“你来找佛缘?”地陆气极而笑,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真想一根扁担把他一口利牙全给捣碎,看看还能说出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出来。
住持方丈心如明镜,已知道两人必有瓜葛,眉头一皱,斥道:“地陆,怎么能对客人如此无礼,快过来赔礼道歉!”
“要我给他赔礼道歉,不可能!”显然方丈在地陆心中并无太高的威信。
方丈看了明宇一眼,又扭过头来,怒道:“地陆,你只是一介小沙弥,难道你想违抗我的训令吗?快过来赔礼道歉!”
明宇明白,这句话与其说是地陆听的,倒不如说是他听的,他是贵客,怎么好意思和一介小沙弥过不去呢?
可明宇倒想看看地陆如何应对方丈,没有主动开口。
他的年纪可是比地陆还小,虽然身份尊贵,但也可以厚着脸皮耍个赖。
反正又不常来火之寺。
地陆依然杵在原地,打死也不愿意给明宇赔礼道歉。
场面陷入僵局,方丈的脸上已经有些挂不住了,显然要动真怒了。
这时,一个浑厚中和的声音传来:“地陆,给客人道歉吧。”
明宇眉头一掀,侧头望去,只见门口站着一个中年僧人,身材魁梧,皮肤金黄,站在那里,如同韦陀天神降临人间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