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宴清微笑颔首,落座之后,屋内的琴音停止,从珠帘后面走出一个身穿胭脂色襦裙的妙龄女子,那女子眸光扫了众人一眼,羞怯的低下头行了礼:“奴家菡宓见过几位郎君。”
菡宓是今年瑶台花影新选的花魁,生的艳若桃李,体态婀娜。
高景行折扇轻摇,笑着对菡宓说:“快去给郎君倒酒。”
菡宓先给洛宴清倒酒,对他莞尔一笑,洛宴清颔首回应,再来给慕祈倒酒时,才刚靠近,慕祈闻着她身上的香味感觉不太舒服,摆摆手道:“下去吧。”
菡宓见客人皱眉,似不大喜欢自己靠近,她也识趣,赶紧退开。
高景行看着慕祈这个样子,也见怪不怪了,洛宴清不知道情况,见慕祈这样还有点奇怪,三人出来喝花酒也不是头一回了,慕祈以前也没有这么避讳女人,洛宴清不解道:“寒山这是怎么了?”
高景行笑的格外开心道:“子静你还不知吧,寒山现在新纳了一位貌美的小妾,那小妾生的姿容绝色,将寒山的魂都给勾了,他现在其他女人都看不上。”
洛宴清很是吃惊,两人都知道慕祈的情况,他多年没碰过女人,如今不仅碰了还宠的不行,这可不是件寻常事,洛宴清也笑了:“我在山里待得太久了,还不知这等新鲜事,寒山你可终于开荤了,真不容易。”
“也不知是何等绝色,让你连瑶台花影的花魁娘子都看不上。”
别看洛宴清平日里一本正经的,在外人面前一副清高儒雅的形象,实际上嘴皮子是最不正经的。
被两人开了玩笑,慕祈只是淡淡道:“胡说什么,不过一个妾而已,没那么重要。”
高景行这才察觉到慕祈的神色不大对劲,他觉得慕祈一定有心事,挑眉道:“寒山,你这是怎么了,莫非和你的宠妾闹了什么不愉快之事?”
慕祈与两人交好多年,几人之间基本没什么秘密,可燕媚是淮王派来的细作这件事情他却不能说。
若是两人知道,他明知道燕媚是细作,却还舍不得杀她,一定会笑话他。
慕祈自斟自饮,一连喝了三杯酒,两人看着他喝闷酒的样子,心里觉得稀奇的很,两人对视一眼,然后心照不宣的等着慕祈说话,谁知,喝完酒的慕祈却只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没有。”
的确没有,是那个女人自作自受,怎么可能影响他的情绪。
见慕祈这副憋着气不肯说出来的样子,两人心里越发觉得稀奇了,眼底不约而同的闪过深意。
那女人到底有何能耐,居然还能影响摄政王的情绪。
既然慕祈不说,两人也没有多问,高景行为了打破沉闷的气氛,朗声道:“咱们三兄弟大半年不见面了,今日一定要不醉不归!”
说完后,他又对着帘子后头的菡宓说了句:“菡宓,再来给郎君唱个小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