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狐狸精有了摄政王,偏偏还要与淮王做姘头,可见骨子里没这般正经,分明就是个骚浪的贱货。
俊阳侯不仅没有放开她,反而上前一把将她抱住搂在怀里,嘴巴凑到她的脸颊上就是一顿乱亲,他嚷嚷道:“本侯偏就不放,有本事你大声叫啊,最好是让全寺的人都知道你与本侯在佛堂里做恩爱夫妻。”
燕媚被他的臭嘴一亲,只感觉怪恶心的,她扭着身子要摆脱他,然而男人力气大的惊人,根本就甩不开,而她却被俊阳侯压在佛堂的神龛上,一双手在她的身上乱摸。
燕媚双颊涨的通红,浑身僵硬,被他碰过的地方没一处不难受的,她咬了咬牙,当日在风花雪月楼时,她便没让他得逞,这次更加不会,她燕家的女儿岂能受别人如此凌辱!
她尖叫一声:“拿开你的脏手,别碰我!否则今日我便与你鱼死网破!”
俊阳侯是朝廷侵犯,只要她叫人过来,他的行迹就会败露,到时候只有死路一条。
俊阳侯听了猛地一怔,这女人的刚烈他是见识过的,若真有人被引过来了,倒是不妙。
他犹豫片刻的功夫,燕媚猛地铆足了劲将他推开,不顾衣襟散乱,往门外冲去。
俊阳侯见她要跑,眼底顿时冒出凶光来,若是让这小娘们跑了,他的行迹照样会暴露。
还不如索性将她给办了,然后杀人灭口,再逃之夭夭。
他迅速的追过去,一手抓住燕媚的后领将她拉住往地上一甩,随后便是一声怒骂:“小贱人,你今日既然落入本侯手中就别想逃!”
燕媚被重重摔在地上,双膝磕在冰凉的青砖地上,一股子疼痛袭来,她吸了口气,还没来得及爬起来,俊阳侯便扑过来,骑在她身上。
裴星津今日是陪阿娘来法华寺烧香祈福的,阿娘身子不好,在前殿听法师讲经没多久头疼便犯了,裴星津只得将阿娘送回来,也没心思再去前殿了,便带着扈从信步在寺庙中走了走,不知不觉便行至西佛堂,路过院子时,见到一个女子躺在廊柱下,他觉得不对劲便走近看了看,耳边忽然听到西佛堂里传来一阵尖叫声。
他没多想,猛地将佛堂们蹿开,看到一个男人骑在女子身上,正在撕扯她的衣物,那女子使劲的挣扎,佛门清净之地,在这里做欺负良家女子之事,简直太不要脸了!
裴星津骂了一句:“混账东西,放开她!”不等俊阳侯反应过来,顺手就拿了佛堂内的一根手臂粗的木棒子,照着男人的脑袋砸去。
俊阳侯被人撞破,一阵心慌,只得丢了燕媚逃出去,迎面就是一棒子袭来,俊阳侯被打的眼冒金星,偏偏不等他反应过来,那棒子就像雨点般往下落,直将他的光头都锤破了,满头鲜血的倒在地上晕厥过去了。
待俊阳侯晕倒之后,裴星津也功夫去细看他的脸,目光落在燕媚身上,燕媚虎口脱险,惊魂甫定,察觉到自己衣襟散乱,赶紧双手抱胸掩了掩,抬头去看救自己的人,认出了状元郎的脸,顿时惊愕起来:“裴大人……”
刚才燕媚在挣扎,裴星津也没仔细看,此时燕媚抬起头来,从散乱的鬓发里露出一张绝美的芙蓉脸,正是他朝思暮想的那张,震惊道:“燕夫人……怎么会是你?”
燕媚一时半会也跟裴星津说不清楚,她也不知该怎么说,贝齿轻轻咬唇,将头垂下去。
裴星津见她有难言之隐,目光却不由自主落在她微微敞开的衣襟上,他看到一抹水红色的肚兜,只微微的透着一点艳色就足以令他心跳加速。
他马上便察觉到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忙道:“燕夫人,你赶紧整理一下装束,我带你离开这儿再说。”
燕媚低头“嗯”了一声,她撑着地砖要站起来,双膝处传来一阵刺骨的疼意,她微微蹙眉,裴星津见状,上前握住她的手臂扶了她一把,关切道:“夫人,你没事吧。”
燕媚此刻衣裳不整,被男子这样搀扶着实在不成样,红着脸将裴星津推开,她羞赧道:“裴大人……多谢你……你快转过身去。”
裴星津这才察觉自己唐突了,忙将身子转过去,这时他的目光落在躺在地上之人的脸上,此人虽满脸血污,但他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是和他曾同朝为官,后又被革职潜逃的俊阳侯,裴星津瞪了瞪眼,如今朝廷到处通缉他,没想他躲在这里!
真是胆大包天,这个时候了,还敢出来做恶!
裴星津义愤填膺之时,燕媚已匆匆将衣裳整理好,目光扫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俊阳侯,他的袖口里露出那块帕子,红珊瑚耳坠也掉落在一旁,燕媚抬手赶紧摸了摸耳垂上的耳坠子,都还在,顿时松了口气。
她见裴星津站着不动,心想他倒是个正人君子,轻声说了句:“裴大人,咱们出去吧。”
裴星津猜测她身上可能受了伤,不过燕媚不许他触碰,裴星津也不敢转身过去扶她,稍驻足等着她走到身侧,这才和她一块儿出去。
到了外面,棠溪已经被裴星津的扈从给弄醒了,见燕媚和裴星津都站在自己面前,棠溪茫然的问道:“夫人,发生什么了?”
棠溪看见她和裴星津都在,有些事情瞒着反而不好,她只得简单解释道:“适才有人要害我,是裴大人救了我,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先离开再说。”
棠溪没有多问,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