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熟面孔出现在小九的面前,伸出手抓住了她胳膊,将她拖回到床上。
&ldo;外头雪下的这么大,你伤还没好,到处乱跑什么?你看看现在,都发了高烧了,你哥怎么也不来接你。&rdo;学徒小弟碎碎念着,实在有些生气。
毕竟医者父母心,他好歹跟着老大夫学了这么些年,基本的医心也是有了。当然看不得小九如此糟践自己的身体。
小九摇头,李富哪知道这些事,她也不想让他再为她担心。
她从小到大身子骨都好,甚少生病。
但很少生病的人,一旦生病,就来势汹汹。
正所谓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
小九怎么也没想到,她的病会严重到这个地步。她还未好利索的伤势加重了病情,两相累加下来,已经烧的迷迷糊糊,时常呓语。
把李富吓得不轻,还以为没睡醒。过了好几天,才算是反应过来,想着是因祸得福,烧的能开口说话了,倒是没多想。
病了数日,家中无药,李富只得出门去抓药。
好在他现下兜中有钱,并不用再去鼎福楼看人脸色。起床还熬了锅粥,才慢悠悠地去了药铺抓药。
李富一路哼着歌,唱着小曲,整个人裹得严严实实。头上一顶新买的貂皮帽子挡住了半个视线,也未曾注意过擦身而过的人。
红燕犹豫了下,转身看着那个有两分熟悉的背影,忍不住叫住了他。
&ldo;嘿前面的!你等等!&rdo;
李富脚步顿了下,随即转念又想,路上往来的人如此之多,叫的肯定不是他。想着他就又走了,没半点犹豫的。
红燕瘪了瘪嘴,心中着实有点恼火,但又想到家里头近期食欲不振的小姐,还是无奈地追了上去,在李富背后猛拍了一下,把李富吓得不轻。
&ldo;是姑娘啊!&rdo;李富抚着砰砰跳的胸口,惊疑未定,&ldo;不知姑娘有什么事?&rdo;
红燕瞄了他一眼,这段日子不见,他脸色红润许多,还圆润了些,可见过的很是滋润。
可他手里却拎着一叠的药包,看他这模样,不像是生了病的样子,那只能是另外一位病了。
说起来红燕还没见过那个胆小怯弱的小弟呢,红燕毕竟年轻,自然掩不住自个儿的心思。
&ldo;李师傅,是谁病了啊?&rdo;
李富叹气,&ldo;还不是我那体弱多病的小弟,前段时间也不知怎的转悠到了山上去,下山的时候直接摔昏了,在雪地里冻病了,现在还躺在床上发烧,我这照顾他好些日子了。&rdo;
&ldo;原来如此,不知小师傅病情如何?&rdo;
&ldo;不大好。&rdo;李富有些无奈,小九的病情有些反复,有时神志清醒,能洗浴能吃饭,有时迷糊的人事不知,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ldo;我能去瞧瞧小师傅么?&rdo;红燕的眼神亮晶晶的,她是真的很想见见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