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吕松林,他从未听过这个名字,但长安城中吕姓公子,行事又如此乖张,再细听刘景珉那十拿九稳的话,不难看出,此姓吕便是长安城中五大名门世家之中的那个吕。
&esp;&esp;而眼下吕家公子被刘景珉用扇子指着鼻子骂了个颜面扫地——林师闭着眼睛,也难怪刘景珉不怕在这大庭广众之下祸从口出得罪人——大抵只要他不跑到那皇宫里指着他刘家圣上的鼻子痛骂,都不会被问罪。
&esp;&esp;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
&esp;&esp;林师叹了口气,忽然起身,何书一个没拉住他。他在几人错愕的目光中,越过人群径直往楼梯口走。
&esp;&esp;刘景珉嘴上爽完,也没那闲心和吕松林纠缠,扭头瞧见林师正欲上楼,立刻撇下那群七七八八的公子哥和那位怒目而视的吕少爷,三步并作两步跟上去:“长兮,你去哪?”
&esp;&esp;何书急忙跟在后面,怕是吕松林那群人追上来将他们仨大卸八块,双手合十,边念叨边后退:“多有得罪,多有得罪。”也跟着二人上了楼。
&esp;&esp;吕松林正欲说些什么,被身边的同伴猛地一拽,扯着就往店外走去:“走了,快走了。”
&esp;&esp;一场闹剧以双方匆匆离场收尾,掌柜的心终于放回了肚子里,但闹剧的影响却似潮水般,蔓延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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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文易回京了?”
&esp;&esp;“犬子白日在长安城的一处客栈瞧见殿下了,臣不敢耽搁,即刻来禀明陛下。”
&esp;&esp;“甚好!甚好!朕早就说让他回来住,他非要住在陵南那种蛮荒之地过苦日子。”齐拥帝摸索着大腿,把吕空净后面未出口的那句,藩王私自回京,依老臣看是否有些不妥,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esp;&esp;“说什么陵南好山好水有好酒,人杰地灵养美人。”齐拥帝笑起来,“虽说皇宫是无聊了点,可美酒美人怎么都是不缺的。”
&esp;&esp;吕空净倒抽一口气:“呃”
&esp;&esp;一旁的赵公公示意他先退下了,吕空净忙不迭溜了。
&esp;&esp;“陵南王初到长安,陛下看是否要设宴接风洗尘。”
&esp;&esp;齐拥帝拍拍桌子,兴致盎然:“还是赵公公想得周到。当初昌黔叔在世时对我也是照顾有多,斯人已去,这是他离世后文易入局
&esp;&esp;与此同时。
&esp;&esp;客栈内——
&esp;&esp;“主上,属下已经令人上下都翻查过了,未发现可疑之处,只有药柜前的木桌附近有些淡淡的血腥味,非常淡。属下猜测,是给伤患处理伤口,日积月累沾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