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要是真没意思,那顾钢管就是有病,对着别人跟人精似的,对着小真就阴阳怪气。
现在仔细想想,这事的确是有蹊跷的,阿衡对着祁真好像总有一种想靠近又莫名抵触的模样,那是一种超出了单纯的喜欢的复杂情感,甚至刚开始对祁真还有些凶神恶煞的,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也不像是他的作风。
自己那时候光惦记着要顾衡喊自己一声哥,倒是忘记了他们之间那不尴不尬的关系。难道是阿衡以前跟小真表白过,被无情的拒绝了?或者是阿衡其实不喜欢小真,是自己想岔了?还是有别的原因?
“昀修?昀修你在听吗?”霍锐迟迟不见贺昀修那边的动静,忍不住出声。
“啊,刚刚跟助理讲了几句话。”贺昀修现在还不想说很多,因为都只是自己的猜测,免得误导了霍锐,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
“今天早上阿衡来我这边参加了开机仪式,好像心情不怎么好的样子,下午也没回公司,这事看来真的有些奇怪。不过现在这个点小唯应该已经在家里了,你送他回去的时候问问,看他清不清楚。”贺昀修斟酌着说。
“好,那你先忙吧。”霍锐没有得到想要的答案,心下更加奇怪。原以为是在剧组闹了什么矛盾,或者是工作上有什么没处理干净。
“嗯,你辛苦了,等这俩货醒了,叫他们赔些股份给我们劳苦功高的霍少意思意思。”贺昀修笑着说。
“别了吧,自家的事都处理不完,还要掺和你们的,没这个能耐。”霍锐轻笑一声,“挂了,早些给送回去,免得又闹出什么幺蛾子。”
“好,你路上小心。”贺昀修说完便挂了电话,他觉得还是有必要找祁真谈一下,他们俩之间是不是真的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往事,若是这样,自己还真不好插手,否则多亏心。
霍锐接完电话便上了车,看了一会儿顾衡,紧接着又扭头看了看宋北辰,想了想还是去后座扒了宋北辰的衣服披到了顾衡身上。
没办法,自己只穿了一件。
前座的兄弟只穿了半件,不仅是短袖,而且给那个凶残的医生扒的跟块破布似的,冷不冷先不说,被人看到了那他们俩的名声也完了,这个圈子八卦传的比风都要快些。
而我们的宋少,穿的不仅时尚而且严实,衣服一层一层又一层,除了绑他的那件,还能再扒下一件来,跟俄罗斯套娃似的。
要不是尺寸不合适,自己都想要来一件,毕竟身上这件充满着宋少的杰作,可是转念想想,三个人穿着明显是一套的衣服。
真是太变态了。
霍锐摇摇头,觉得自己这是被他们俩的酒气给熏着了,愣是想些有的没的,于是慢慢调高了空调温度,又把自己这边的车窗降了一点点下来,好通一点风保持清醒,顺便散散浓郁的酒气,才往顾衡家开。
也许是透进来的一点点风吹到了顾衡,他整个人有些不安稳的晃着,总有种要悠悠醒转的意味。
等到霍锐的车停到了别墅车库,他跟着早已等在门口的顾唯,一起把顾衡驾着往家里走。
顾唯看到衣衫不整的哥哥的时候,还吓了一大跳,这怎么这么像那些狗血总裁文中的名台词:他就像个破烂的布娃娃,身上带着各种□□过后的青紫。
“锐哥,我哥这是被…是被…”顾唯差点哭粗声来。
“他只是喝醉了。”霍锐头疼。
“喝成这样?我哥他撒酒疯撕了自己衣服吗?”顾唯捏着贴在他哥身上衣服的碎片,满脸不可置信。
“那只是个意外。”霍锐头更疼了。
顾唯闻着他哥身上浓郁的酒气,有些心疼。
自家哥哥好久没有喝这么多了,以前喝醉是因为祁真,这次大概也是,今天还翘了班,连钱都不赚了。
本来自己都要睡下了,结果接到了男神的电话,问哥哥最近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还叫自己去车库那边等着,说哥哥喝醉了被锐哥送回来,现在在路上。
那自己怎么能说,哥哥可不开心了,因为你的祁真回来了?所以只能找各种理由打着哈哈,妄图囫囵过去,也不知道男神信了没有,信了多少。
“小唯,阿衡最近心里有事?”霍锐一边把顾衡放在床上,一边跟在旁边搭手的顾唯说。
“没有啊?都很正常的样子。”顾唯回答的太快,太肯定,反而引起了霍锐的怀疑。
“大概是家里催着哥哥找对象的事,让他有点糟心吧。”顾唯低下脑袋来,根本不敢再多看霍锐一眼,锐哥太难应付,多说多错还不如不说。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顾衡感受到了熟悉的气息,把最后的防备都卸了下来,其实他也没有醉的很彻底,因为喝的不算多,只是心里记挂的事太多,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所以试图用酒精麻痹自己,下意识觉得自己是喝醉了,不愿意醒来。
而现在到了令人心安的环境,顾衡心底的话忽的憋不住了,就好像失了力气、松了束缚的猎人,再也关不住心里的那只野兽。
只见他很小声的念了几句祁真的名字,断断续续的听不分明,那是藏了很久的名字,是压抑很久的真实的自己,平日里掩的严严实实,总被自己刻意无视,可是不代表他不存在。
站在一旁的霍锐显然没听清楚,隐隐约约听到“起”、“针”什么的,皱着眉头看了一眼离得比较近的顾唯,问道:“阿衡说什么?什么针?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