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星搭上小助理的肩,悠悠然道:“今晚我就逮人去,看看温边音到底是不是故意的。这人吧,还是得摔个跟头。”
盛星也不见得有多讨厌温边音,实在是这人太烦了,时不时就得出来找点儿存在感,真找事儿吧不敢,又不肯老实呆着。
碍于温边音三番两次给她们找不痛快,小助理早就看她不爽了,这事儿她还挺怀疑是温边音故意的,不然怎么就能这么巧。
听盛星这么说,她顿时来劲了:“姐,吃饭的时候我们详细说说?”
盛星点点她脑门:“中饭你们吃,不用管我,我有点儿事。”
小助理没多问,只点点头。
盛星走得急,估计是整个剧组第一个到酒店的,一进大堂就丢下小助理匆匆上楼了。小助理还挺纳闷,她姐怎么这么急?
盛星不但着急,还紧张。
一想到江予迟早上说的话,她就不自觉地紧张起来。如果她没理解错,江予迟说的喜欢的女人就是她吧?
早上没来得及细问,小助理就来敲门了。
她有戏,得早点儿去片场,只能把江予迟一个人留在酒店里。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盛星悄悄想着。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盛星已站在了房门口。
她和房门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迟迟没有敲门,直到“咔嚓”一声响,门从里面被打开。
盛星下意识抬头,和江予迟对视。
他的眸光柔和,漆黑的瞳孔定定地看着她,似是刚洗过澡,身上穿着不知从哪儿来的衬衫和西装裤,新的,不是他会穿的料子和做工,许是让人买的。
领口敞开,粘在发梢的水滴摇摇欲坠。
划过下颔,途径凸起的喉结时停了片刻,不紧不慢地往衣领里爬,最后慌不择路,一头砸进锁骨里。
“三哥。”
盛星小声喊,克制着自己移开视线。
江予迟随手拨了拨还湿着的黑发,侧身让开路:“下戏了?下午和晚上还有戏吗,三哥去片场陪你?”
“这里戏份拍完了,下午剧组回洛京。”盛星慢吞吞地往房里走,视线落在床上时不由问,“三哥,你睡了吗?”
她的床还是离开前的模样。
一半凌乱,一半平整。
盛星在家睡相不好,在外面倒挺老实,只占着一边不动。这会儿,另一边的床单一丝褶皱都无,显然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模样。
江予迟跟着她身后,懒声应:“睡了,还做个了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