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绪折磨他很多年,直到盛星慢慢长大,他们之间渐行渐远。可当看到她的那一瞬,不管时隔几年,所有的感觉会在瞬间再次侵袭他。
她是他的牢笼。
盛星不知他的挣扎,眨眨眼,好奇道:“什么时候?梦里我好看吗?你没欺负我吧,有哥哥姐姐吗?”
江予迟摁住怀里不老实的脑袋,挨个回答:“很多时候,春夏秋冬。我哪儿敢欺负你,没有他们,只有你。”
盛星眯眼笑了一下:“你暗恋我!”
江予迟一顿,半晌,低声应:“是,我暗恋你。”
盛星没多想,被哄高兴就拱着热乎乎的人睡了。
江予迟长久地凝视着她的睡颜,许久许久,低头在她额间落下一个轻吻。不多时,他闭眼和她一起入睡。
西鹭晨间清凉,空气里透着融雪的味道。
盛星晚上睡得极好,醒得挺早,可再早也没早过江予迟,这男人留了条信息,和鲨鱼一块儿晨跑去了,早餐在锅子里,她吃完,裹着披肩出门溜达找人。
心情还有点儿发闷,他怎么一点儿都不顾着伤?
也不知道以前是怎么照顾自己的。
鲨鱼家的砖房靠近牧场。
盛星慢吞吞地往外走,走出一段距离,远远的,瞧见一列马队经过,健壮的马儿打扮得格外俊俏,明艳的红色在翠绿、辽阔的牧场间闪动,热烈又显眼。
她驻足看了片刻,似乎是迎亲的队伍。
迎亲的队伍还未过去,盛星瞥见右边朝她跑来的男人,速度和以往一样,丝毫不减,似乎一点儿都不在乎腹间的伤口。
不多时,江予迟在她面前停下。
额间沾着点儿汗意,漆黑的瞳仁很亮。
“吃早饭了吗?”
江予迟问。
盛星点头,瞥了眼后头的鲨鱼,安静片刻,抿了抿唇,轻声道:“跟我回去,我要检查伤口。”
江予迟微怔:“早不疼了,没事儿。”
盛星不管他,转身就走。
江予迟跟上,他敏锐地察觉到盛星的情绪不对,中途想去牵她的手,被躲开,想开口问,她一眼看过来,只好闭嘴。
回到砖房,两人沉默着上楼。
江予迟进了房也不多话,利落地在床坐下,一掀短袖下摆,露出精壮的腰腹,伤口处贴着一小块胶布。
看着这块小小的胶布,江予迟迟钝地反应过来,这点儿伤他不当回事儿,但对盛星来说,那个夜晚很恐怖,她从未经历过这样的事,是他强硬地要留她在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