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力气很大,但谢芝同样不弱。
为了确保她不乱动,他直接爬上床,双腿压在她腰肢上,硬是把人摁在了床上,唇瓣堵住她的嘴,把茶水推了回去。
顾燕恼怒,这种姿势对于江朝女子来说是绝对不能容许的,男人怎么能压在她身上!若是让别人知道,她这辈子都会被耻笑!
谢芝太过得寸进尺!
两人推扯间,本来在顾燕手中的茶杯嘭的一声掉在了地上,四分五裂。
这道明显是物件碎裂的声音让门外的纪听慌了神,想要闯进去。关键时刻,一旁的纪绍拦住了他,低声警告:“纪听,这是王爷的吩咐,你不要犯错。”
纪听恨恨的用手捶自己,他瞪着自己兄长,愤懑的问道:“世女就算再错,王爷也不能这么对她啊!一定要用那种方式吗!”
纪绍想安抚纪听,但自家弟弟说的也是事实,王爷这次的做法,确实可以称得上这是折辱。不过其中隐情他也不便说出来。
一个时辰前,广昭王忽然派人送回昏迷的顾燕,说她与陆郎君勾搭,不识礼数,罔顾伦常。
但终究自作孽不可活,瞎了眼睛,念及此,便只命谢侧君于塌间惩处她七七四十九日,让她再不敢对别人的郎君生出那种龌龊的心思。以示惩戒。
还暗中吩咐记绍要用谢郎君的血液,融入茶水中,让谢郎君强行给顾燕灌下。
当时静华堂的人几乎都不可置信他们听到了什么。
世女眼睛瞎了?!
让谢侧君在塌间惩处世女?!
每个字都听得懂,但连在一起,其中的意思,让所有人都不敢相信。
眼睛瞎了那还如何当世女?纵观江朝几千年,从没有瞎子能够当王爷继承王府的!
还有,让男人在塌间惩处妻主,这……这是倒反天罡!
自古以来,女人才是江朝的天,无论是做什么,女人都始终排在男人面前。就算是在床笫之间,女人也必须是上面的那一位,是主导一切的一方。
在塌间惩处就是要把世女绑在床上,让谢侧君压在世女身上,这是天地倒反的事!无异于把世女的自尊与颜面踩在脚底啊!
江朝从没有母亲用这种手段惩罚过女儿。
现如今,消息已经传遍了王府上下,甚至京城内都有人听到了风声。
而谢氏一听说这件事,根本承受不住,两眼一黑晕了过去,吓得川旬连忙去请大夫。
赵星父女也难以置信,反应过来后,便是巨大的喜悦。
用赵星的话说便是“能让做母亲的这么厌恶自己女儿,可见顾燕为人是有多失败。”“可惜了,还以为是个多么棘手的劲敌,如今看来,不过如此。”
京城中的春华馆,廖涵与云乐等了足足有一个时辰,仍然没见到顾燕的身影,不免开始担忧。
“世女就算来的晚,也不会迟上一个时辰啊,便是不来,也会托人告诉我们,今天是怎么了?”望着窗下的街景,廖涵眉头皱的很紧,几乎拧成一团。
她们三人时常会聚一次,谈天说地,有时兴致来了,还会在半夜出城策马,喝酒谈心。
“怕是出事了。”云乐眉眼沉沉,望了望外头的天色,当即对廖涵道:“廖姐姐,你去一趟广昭王府拜见世女,若是不行,便说上次婚宴落了东西,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
廖涵也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闻言郑重的点头,“我这就去。”
“对了,”云乐叫住正欲推门的廖涵,叮嘱道:“你记住,一定要见到世女。”
“你放心,我会的。”廖涵再度点头,神情认真。
……
一路上,廖涵越想越焦急,害怕顾燕真的出事,速度飞快。
她是太秦的嫡次女,自幼便生活在长姐的威压下。长姐读书极有天赋,不过五年,便已位列正四品,是朝中炙手可热的人物。
而她,惯来不爱读书,反而喜欢刀枪剑戟这类事物。
她一直渴望着能够参军报效国家,但母亲不许。她们家不是传承多年的世家权贵,能有今天,全凭母亲一路读书,参加科举,终成就今天这般家业。
母亲不乐意让她参军,只想让她也参加科举为官。
可廖涵对入朝为官没半点兴趣,她只想去战场一展抱负。
但太秦说什么都不肯,甚至还以性命威胁。渐渐地,廖涵也歇了心思,日日流连青楼画舫,每日醉生梦死。
遇到顾燕是在一个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