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年沉是骑马过来的,自从到了林场,眼神就没从陆灼身上移走过。
陆灼敛眸喝着茶,手指搭在白玉瓷杯上,冷淡中带着风情。
薄明非从来没觉得自己这么容易生气过,沈年沉眼底的贪念他看的明明白白,更是恨不得将陆灼拉到怀里遮起来,彰显自己的所有权。
很快,重头戏秋猎便开始了。
沈年沉跟着丞相提前离场,陆灼被要求带薄明非去左边的山头,那里藏着丞相养的精兵。统共有一二十人,分布在周围。
沈年沉看着陆灼跟在薄明非身后骑马离开,转身问身边的丞相:“爹,事情都安排好了吗?”
丞相露出一个笑容,“都可以了。那里藏着五十个高手,他们过去就算插翅也难逃。”
“五十个?不是二十吗?”沈年沉惊讶,还没等到丞相的回答,又注意到他口里的“他们”。
“爹,阿灼他……”
“他害了君上,他必须死!”丞相打断他的话,语气狠厉。
沈年沉控制不住后退半步,大惊失色:“爹,你答应我的……”
丞相伸手拍上了他的肩,“一个陆灼有什么好的?等爹成了君上,你就是太子。到时候你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
“爹,我不想做太子。”沈年沉后退一大步,抓着手里的鞍绳就想上马去追陆灼。却被丞相拦了下来。
“你确定要这么做?你如果去了,我们布置这么久,就全都失败了。”丞相紧紧抓着沈年沉的手臂。
见沈年沉停住脚步,又加大筹码道:“你放过了陆灼,薄明非可不见得会放过我们。”
“陆灼也不一定会死。”他又补充道。
沈年沉面露挣扎,握着缰绳的手动了动,最终还是没有迈开脚步。
丞相见状,露出一丝笑容。“年沉,去睡一觉,睡一觉就可以了。”
沈年沉松开缰绳,盯着丞相问:“陆灼不会死对吧?”
丞相笑着点头。
沈年沉转身缓缓回到休息的营帐,脚步沉重的仿佛拖着一个枷锁。
不管阿灼怎么样,他沈年沉的正妻之位,永远是阿灼的。
陆灼跟着薄明非一直走到远离众人视线,才拉了拉缰绳,与薄明非并肩。
“左边山头?现在过去?”
薄明非摇摇头,“让他们等着。”
陆灼对此毫无意见。
两个人在山林间游山玩水,快晌午时,才慢慢走向左边山头。
薄明非拉着陆灼的手,带着一点炫耀地叹道:“我才不会让你跟姓沈的游山玩水。”
得,现在还记得。
陆灼抬眸仔细打量了他一眼,“我怎么觉得你越来越幼稚了呢?”
薄明非拉着他停住脚步,非常认真地解释道:“没有幼稚,这不是幼不幼稚的问题,这是原则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