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心照不宣的笑声。
“……”傅知雪尴尬道,“我就先走了。”
“小雪不好意思啦?”徐青莱笑,“没关系,就算我们小雪是阳|痿,姐姐也愿意娶你。”
“……谢了。”
江寰正与别人交谈,眼角余光见到傅知雪脱单,示意他等他,傅知雪摆手,想找个地方一个人待着,对方却做了个口型——小葫芦。
傅知雪屈服了,乖乖待在旁边等他寒暄完毕。
没多久,江寰脱身,袖口间一道玉质流光闪过,带着傅知雪朝无人处走去,小径曲曲折折,两人很快来到一处寂静所在。
云石砌就的爱神双手交叉,低眉垂目,清水从她指缝中汩汩流出,四面树叶郁郁葱葱,带刺蔷薇沉重得坠下头。
“每次见你,都不会有什么好事。”江寰变戏法一般掏出瓶威士忌和一双高脚杯,搁在喷泉台旁。
傅知雪道:“我也有同样的想法。”
傅知雪拿起高脚杯对准喷泉,水流灌入半圆形酒杯中又溢出,他挑衅地看江寰一眼,将酒杯扔入池中。
江寰不为所动,拔开玻璃瓶塞灌了口威士忌,随意找个地坐下,交叠他无处安放的大长腿:“说吧,这次又怎么了?”
傅知雪毫不客气夺过酒瓶,自己也喝了一口。喝了酒,话匣子也打开了,他有些颓丧:“我是不是很没用?”
江寰不动声色。
傅知雪:“做什么事,都做不好,我只是尽我所能,可连最基本的尽力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看着。”
江寰:“你确实有把任何事都搞得生机勃勃、鸡飞狗跳的能力。”
傅知雪失笑:“这听着可不想夸人的话。”
江寰摘下一朵淡粉蔷薇,其上的尖刺有如锋利的纺锤,被他耐心一根根折下。他开口,声音自有安定人心的力量:“选择是痛苦的,但无法避免。”
傅知雪失神:“……是啊。”
剔光尖刺后,把盛开的蔷薇别到他耳旁,娇嫩的花瓣亲吻着傅知雪的脸颊,江寰低声道:“别太为难自己。”
爱神低着头,安详地注注视着两人,而星辉自千万光年外洒下,落到这亘古不变的大地上,落到两人交织的视线中。
“……”傅知雪终于道,“谢谢。”
江寰:“客气了。”
傅知雪:“但你能别把花别到我头上吗,这太娘了吧。”
江寰替他拿下蔷薇,层层裙摆环绕内的花蕊,羊脂玉的小葫芦正静静躺着。
江寰微微挑眉:“还不要吗?”
“……”傅知雪:“要!”
“江助。”花丛另一边,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