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傅知雪眼肿得如同两只核桃。
事实证明,眼泪是他最好的武器,所以原则在这小小一滴面前都足以让江寰的任何原则缴械投降。
在许诺无限量不限制供应零食甜品快乐水后,此刻的江寰正任劳任怨在楼下搞冰块为他冰敷。
嗡——嗡——
傅知雪看向床头柜,江寰的手机正大喇喇躺在那,震动得犹如催命符。
傅知雪住进这栋别墅后,就再也没机会上网,连游戏都是单机,江寰谨慎地监控他与外界的任何联系。
可能是昨晚的眼泪让他方寸大乱,眼前竟然忘记把手机拿走了。
傅知雪犹豫半晌,还是接了电话。
是何一鸿的河东狮吼:
“江寰你t赶紧把小雪放出来你听到没有?傅老头死劲打你那顿鞭伤你还能挨够是不是?江大伯可发话了,你要是再不把小雪放出来他就一脚把你踹出江家的门再压到精神病院去!到时候别怪兄弟我不去看你!!!”
傅知雪:“……一鸿哥你消消气?”
何一鸿一愣,声音陡然拔高:“小雪?!”
傅知雪:“是我,你刚才说那鞭子是我爷爷打的……”
何一鸿连珠炮似的:“哎呀我的妈小雪可算是联系上你了,有没有受伤?江寰那狗比有没有欺负你?你听一鸿哥说,年轻的时候谁没个不懂事的时候江寰也是做事偏激本质还是太爱你……”
傅知雪:“我知道。”
何一鸿卡壳一瞬:“……你知道啥?”
傅知雪耐心道:“麻烦一鸿哥跟我爷爷说,是我最近生病了所以江寰才带出来散心的,不是他想的那样。您跟我家人报个平安,我这里一切都好。”
何一鸿被这周瑜打黄盖的操作整蒙了:“合着你俩这个这个囚禁play还是双方的小情趣?我们这边亲友团都是咸吃萝卜淡操心?”
傅知雪:“……就是我最近压力太大,所以江寰才带我来的——”他的声音戛然而止。
江寰推门进来,抽掉手机挂了电话。
傅知雪尴尬:“你上来了啊。”
江寰神情滴水不漏,也不知道听去多少。
傅知雪连忙解释自证清白:“我可没有告你的状说你非法囚禁什么的,但我爷爷和江大伯那里你可要顶住啊,我是没什么关系,但保不齐两人老人家血压升高心律不齐什么的……”
“为什么不告状?”江寰问。
傅知雪看着对方神态认真,也忍不住正色起来。但没过多会绷不住,有些狡黠地笑了起来:
“因为我喜欢你,不向着你的话,还有谁向着你啊?”
这句话成功打开了傅知雪的社交大门,江寰终于放下心结,于是孤岛门口不久后便门庭若市。
首先来的是傅洛洛,其当时情形泪洒大海,种种戏精表现自不必多言。随后傅爷爷江伯父一流赶来,甚至远在重洋之外的外祖和何姨都赶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