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维桢是个实在客人,立刻遂主人意愿收起客套,问道:“听说你跟义川公主不日要成亲了,是真是假?”
谣言发展真快,唐立和戴尧口中他还只是跟义川公主勾搭上了,这不到一柱香工夫,外头就传他要成亲了,从杜维桢进自己家这片时工夫,会不会已经传成义川公主珠胎暗结了?
谢正则仰天一声长啸。
当然没有,在情敌面前,谢探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从容道:“纯属谣言,我跟义川公主一点不熟,不过是陪盈娘见她。”
杜维桢“哦”一声,沉默了片时,道:“那什么剥虾壳剔鱼骨的你侍候的是薛娘了?”
“正是。”谢正则简直要泪流满面了。
知己啊!
他理解薛眉盈和义川公主突如其来的友谊了,他现在就想跟杜维桢结拜,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日死。
不行,要镇定,杜维桢可是情敌。
谢正则十分有气势地清咳了一声,扯动脸上的伤,疼得龇牙。
杜维桢拱了拱手,转身走了。
这就告辞了?
登门真的只是来探病?
真情可谓感天动地。
有点牵强。
谢正则不信自己风采迷倒女人的同时连男人也跪了。
不是为自己,那便是……为薛眉盈了。
过来问自己是不是要尚主了,如果自己果真娶义川公主,他就可以无所顾忌地向薛家提亲?
谢正则火冒三丈之余,危机感空前绝后。
得赶紧把薛眉盈娶进门。
薛眉盈把他当亲阿兄,提亲会吓着她。
心急得不行,却不敢妄动。
怎么办呢?
探花郎在情爱方面如同白痴,启蒙的就是顾七娘送的话本,仔细回想话本里写的,拉小手,搂抱,亲亲,摸摸……想了很多,烛火闪烁,夜风穿窗而入,纱帐飘曳,勾起人无限遐思,谢正则想着想着思绪就成了脱缰的野马,跑得十分狂野。
马儿跑了十万八千里,天也亮了,谢正则除了身上伤痛,脑袋也不大清醒了晕晕沉沉,身残了,求爱之心却甚坚,片时不耽误,吩咐小厮去薛家报讯。
等待的时间里,谢正则忙忙碌碌捯饬起来。
中衣松松掩着,外面锦袍衣襟半敞,被子盖到腰上,胸膛半露,跟上次街上的造型高度一致。
上回无意中就勾得薛眉盈着迷,这一次有意为之,定能让她难以招架,这又是在房间里,没有不长眼的人打扰……谢正则满心期待,等着薛眉盈将自己拆吃入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