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打仗回来,封澈都是报喜不报忧,就算是受了伤只要不被看出来,都会说一切都好,只有严重到撑不住了,才肯承认自己受了伤。
进了卧室,季未然被封老交代好好照顾他就走了。
季未然疑惑地眨眨眼:“爷爷怎么这么紧张你,是不是吓坏了?”
封澈开着光脑正在开文字会议,头也不抬地道:“爷爷一时半会不会来找我了,你去忙你自己的事就好,不用照顾我。”
“……”季未然嘴角抽了抽。
合着是为了躲骂才说自己受伤的?
他怎么之前没发现,封澈说起谎话来眼睛都不眨一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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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里只剩下苏诺和封澈两个人。
“这次伤得不轻,注意别沾水。”苏诺很快包扎完,怕他不听,又叮嘱道:“不然反复感染,万一你再发烧,不利于体内精神力的恢复。”
“知道了。”封澈穿好衣服,紧抿着唇,额头不知不觉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
苏诺装好药箱,一边推开门一边说:“实验室重建得很顺利,老师说他过段时间可能会有空。”
“等他来了我通知你。”
“谢了。”封澈说。
苏诺朝他摆摆手,转身关上了门。
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下来。
封澈坐在窗边,盯着手里那只小小的蓝色玻璃瓶,半晌都没有动作。
听手下的人说,这就是季未然交给他们的。
封澈看了一会,拿出电话,给顾遇洲拨了过去。
“过来一趟。”
“有点东西需要你帮我查一下。”
挂了电话,封澈把那只空的玻璃瓶装到了透明袋里,深深看过一眼后,拉开抽屉放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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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未然洗完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一早。
终于休息过来。
出了卧室,顾年音正抱着抱枕坐在他门口。
季未然差点一脚踩到他,吓了一跳:“你怎么坐在这里?”
“老大你醒了!”顾年音猛地爬起来,眼巴巴地看着他。
“你不会一夜都在这里了吧?”季未然看着他眼底的黑眼圈,怀疑地问道。
顾年音抓了抓头发:“唔,睡过去了,应该是吧。”
季未然皱了皱眉,催促道:“快回房间睡。”
然而顾年音却说什么也不同意。
说是要陪着他,万一再出什么事好能第一时间保护他。
季未然喝了口牛奶,实在是怕了,连忙道:“可别再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