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伟隐隐约约听见她在骂胡惠和,她怎么啦,发疯了吗!
手机再响起时,佳仪看也没看来电显示,抓起就叫嚷:“胡总,有本事就别打来呀,我才不稀罕你呢!”
“佳仪,你怎么了?”是莫雪仪的声音。
佳仪笑了笑:“对不起啊,以为是胡总呢。”
“你和他吵架了?”
“没有啊。”
“那,你为什么这样呢?”
“他,他烦人!”佳仪没有说胡惠和同王楠辉合伙让她生气的事。
嘉伟正想过去问问缘由,钱玲玲来电话,说她回来了,叫他去接人。
见到钱玲玲,嘉伟虽然强打起精神,可仍然不怎么昂扬。钱玲玲发现嘉伟喝酒了,就责备:“你怎么喝酒了?这不好啊。”
嘉伟说:“请铁头的客,就喝了一点。”
钱玲玲叹息着说:“是这样啊。我就怕喝酒,咱们中国人就是奇怪,屁大的事都得端着酒杯谈,一喝就多,喝少了还不让你离桌。”
“是啊,这就是酒文化嘛。”
“屁文化,这是贪官们找的借口。”
“哈哈,也是吧,反正他们喝公款,无所谓。”
“我就讨厌这个,喝得晕晕乎乎的,容易出事。”
嘉伟附和说:“是啊,酒醉误事,还伤身体。”
钱玲玲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是嘛,以后咱们尽量少喝啊。”
进宾馆的时候,钱玲玲心血来潮,看着他的眼睛,夸了嘉伟一句:哈哈,咱们伟哥越来越英俊了。说真的,嘉伟特别不喜欢别人夸他长得好看,男人长得漂亮有什么用,如果没有什么本事会被人骂做红漆马桶。当然,钱玲玲的夸赞除外。
嘉伟知道,千篇一律的激情演出就要开始了,想着每次都是那样让那玩意儿进进出出,就有种荒诞可笑的感觉。自己看起来总是那么强壮勇猛,可劳作都是被动的,这种勇猛只不过是虚张声势,在掩盖自己的无能为力。有快乐吗?有激情吗?有,好像也没有,想来总是悲哀。
其实许多男人都是这样,包括胡惠和在内,在女人身上耸动出入,直到排泄掉那可怜的几毫升液体,然后死猪一样滚到一边,满足地睡去,自以为很快乐,其实相当可笑,总是以为那是雄壮、激昂,有阳刚之气,还慷慨凛然。
一样的女人,一样的娇小,笑的时候一样眼睛一样地弯着甜蜜着,哼哼的时候一样地夸张着虚伪着,包括钱玲玲。
在这个漫长或短暂,等到或失去的过程中,听着女人伪装出来的**,以为自己很男人,能赐予女人快乐,是无所不能的人。其实,**和叫声总是狼狈为奸,在自欺欺人的表演中可耻地密谋着,展示着虚伪和狡诈。
钱玲玲叫他上床了,嘉伟靠过去,闻着她身上洗发水、眼霜、护肤霜的气味,还有浓重的体香和荷尔蒙绽放的气味,嘉伟知道那些混合在一起的气味就是狂野的序曲,这些气味汇合成一股大潮,在冲击着他的身体,将他同化,将他击倒,将他的思维模糊,将他的意志摧毁,将他带入迷幻的世界里去。
是的,嘉伟是靠着钱玲玲的心疼和利用度过乐一个个美好或肮脏的日子,他对自己年华的逝去和理想的幻灭有一种浮萍般的漂泊感,可是,命运却不给他祭奠青春和惭愧罪恶的机会,顶多在见不到佳仪的时候给他几分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