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伟刚到大厅坐好,就看见胡惠和在门洞那边向佳仪招手,佳仪马上走过去,同胡惠和一起上楼了。望着他俩远去的背影,嘉伟满心醋意,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抬脚踢向茶几,不想把茶几上面一杯茶震翻了,茶水流了一地。他迅速向玻璃门奔去,想到外面去拿拖把,把地上的茶水拖干净,毁灭罪证。“砰!”的一声,嘉伟发出“哎哟”的惨叫,额头在玻璃门上碰了个大包。幸亏玻璃门结实,否则出丑出大了,还要赔偿,那真是赔了恋人又赔钱啊。
嘉伟捂着额头,狼狈地站在那里,刚巧梅莉经过这里,笑道:“伟哥,把玻璃里的美女当成真的了,想去抱啊?”
大家都笑了。嘉伟只好回了一句:“那我抱你好了。”
让一些人看着,嘲笑着,嘉伟心里懊悔不已。天天从玻璃门进出,怎么没在意呢,真是倒霉透顶。再一想,这要算到胡惠和头上,是他造的孽,不然,我何至于这样吃亏受辱呢!
又一想,怪谁呀,都怪自己痴心妄想,让叶佳仪害了。女**国殃民,自古红颜祸水,这个道理谁都懂,偏偏自己不吸取教训,还暗恋人家的情人,而且还是自己顶头上司的情人,这不是找钉子碰,同自己过意不去吗!
吃晚餐的时候,嘉伟来得迟,人们都吃过走了,餐厅里空荡荡的,一些餐桌上胡乱摆放着一些没有及时收拾的餐具,给人凌乱、落寞、凄凉的感觉。嘉伟找了一张相对比较干净的餐桌坐好,还没有想好吃点什么,心里为了包养守则的事在反复纠结,理不清头绪,非常郁闷。杨瑶玉刚刚吃完,打算离开,见他一个人坐一桌独自逍遥,饶有兴趣地走过来小声说:“你知道吗,佳仪爹病了,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嘉伟急不可耐地问:“什么病啊,严重吗?”
“不知道,看样子可能不轻。”
“怎么这么说呢?”
“佳仪眉头紧锁,神情忧郁,一言不发,谁都看得出来啊。”
“唉——”嘉伟叹了一口气,烦躁地转动着长命富贵镯,不知道是为佳仪爹的病,还是为佳仪要离开宾馆一个星期。想帮她做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做。
见他叹气,杨瑶玉笑了:“师傅看你心事重重的,怎么啦?是有什么话要同我说吧?”
“啊,没什么,没有!”
“那你为什么叹气呢?”
嘉伟只好掩饰:“感叹人生在世活着不容易嘛。”
杨瑶玉也有同感:“是啊,不容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对每一个人来说,快乐的日子总是太少了。”
嘉伟看着她:“瑶瑶,看你平时挺乐观的,今天怎么也这么消极啊?”
杨瑶玉低下了头,叹了口气:“你看佳仪她爹,一病这么久,自己痛苦不说,佳仪因为他也吃了不少苦。亲人的生老病死本来就够人受的,自己还要同别人生出许多意想不到的矛盾纠纷,我们这些打工仔都活得好累,不知道何时才能出青天!”
嘉伟有点吃惊:“师傅怎么生出这么深的感慨呢?”
“师傅来宾馆几年了,这点认识还没有啊。”
“可是,别人不知道我们心中的苦,还以为我们很快乐呢。”